孩子从跟俺到了村子,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连连风波,不管什么事情,她都是支持俺的主张,她理解俺的感受,村里人议论俺跟程晨的关系,春柳比毛蛋懂事,在秀芹走后,是她照顾俺的生活,俺也是半死不活的,懒得起来,是她每天把饭端到桌上,可现在呢,春柳再也没有了生气,如同泥胎,俺的心痛了,痛得俺说不出滋味。
走上前,把丫头搂在怀里。
娃,俺的娃受苦了,爹来迟了。
或许是心灵感应,春柳认出了俺,忍了很久的委屈这一刻统统哭了出来。
爹,爹。
娃,爹都知道了,不要难过,人难免有啥不愉快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咱得往好处想,哭吧,哭出来好受点。
毛蛋呢,躲到外面去了。
作为他们的爹,俺失职呀,俺对不起他们死去的妈,对不起依然在家里苦等的亲家母,她这么一哭,俺的心都碎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春柳的时候,是觉得她挺可怜的,生父那么混账,俺呢,是想帮帮她,才将母女俩领了回去。
想到此处,俺有些明白了,路也看得清了。
哭了许久,俺拿出手绢,给春柳擦出脸颊的泪水。
听爹的话,别哭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收拾收拾东西,跟爹走,爹再也不想看见俺的春柳受一点苦了。
春柳虽然是俺的儿媳,可俺把她看成俺的闺女。
这也是秀芹的意思。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