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劫匪,哪里跑得赢?
张继武跑在最前面,举着一条竹扁担,当头大喝一声:“谁欺负我家侄子侄媳妇?”
他一边喊,一边不顾一切,对准那六个劫匪就是一通猛打。
一条扁担,愣被他耍出了丈八长矛般的威风。
张军等人赶到,也加入混战。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菜刀再利,也惧乱棍!
六个劫匪,再无逃跑可能,被饱揍一顿后,全部缴了武器,躺倒在地,个个呻吟呼痛。
张扬跳上马路,从哥哥手里接过手电筒,朝那六个人一一照过去。
“嘿嘿,原来是你们!”张扬看到两个熟人,不由一乐,“正愁找你们不着呢,你俩倒好,生怕我们把铁鞋踏破?主动送上门来了!”
此两人,不是别个,正是文物骗子蜡黄脸和酒糟鼻子,被自己第一弹和第二弹击中的老六和老三!
张扬骑车经过时,这两个家伙背着自己,面向车窗,不然的话,他们准能认出来。
“是少侠啊,少侠饶命啊!”老三就是那个酒糟鼻,哭丧着脸,不停的套近乎。
张扬冷笑道:“你们贩假不成,见财起意,居然干起拦道抢劫的勾当,我能饶你们,法律饶不了你们!”
白景明一家三口,这时才敢下车。
“这破机子,一点信号也没有,关键时刻,连个电话也打不出去!”白景明举着大哥大,一边发牢骚,一边走到众人面前。
“太谢谢各位了!”白景明连连拱手,感激的道,“仁义之辈,令人景仰啊!要不是你们及时相救,白某一家人的财产和性命,只怕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白叔叔,你看看,他俩是谁?”张扬踢了踢老三和老六。
白景明定睛一看,沉声道:“是你们!”
白芷上前,拉拉张扬的衣袖,眼角噙泪,说道:“你骑车过去的时候,我就认出是你了。我妈说,你肯定是经过,就算看到我们有难,也只会袖手旁观,不会只身犯险。只有我知道,你一定是来救我们的!张扬,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难的?”
张扬暖暖的一笑,掏出她送的手套,眨眨眼,道:“说来也是巧了,是这手套感应给我的!”
“真的假的?”白芷扑闪美丽的大眼睛,在这雪夜中,她俏丽明亮的脸,有如雪地盛开的红梅,那么娇艳不可方物。
“哈哈,当然是假的啊。”张扬见她认真的表情,不由得失笑,“是张五爷,正好从那边喝酒回来,到我家玩,说看到有人劫车,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们,立马就赶了过来。”
“你们来得太及时了!”白芷扁着嘴巴道,“晚来一步,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怎么可能?”这一秒,他习惯性的伸出手,想替她拭去腮边泪,当手快触及她俏脸时,才猛然记起来,眼前人,非妻子,赶紧缩回手来。
白芷温柔的一低头,有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白叔叔,你开车到镇上派出所,叫人来把这些坏蛋带走。”张扬很自然的转开话题。
白景明苦笑一声,有些尴尬的道:“实不相瞒,刚才我受到惊吓,这两条腿,一直颤抖,现在还没复原呢!抖得我想停也停不下来。真是让你们见笑了!这样子,我无法开车。”
张扬看向刘萍。
白景明替妻子回答:“她不会开车。”
张扬紧了紧衣领,此刻才感到寒意袭人。
张军双手抱胸,跺着脚说道:“这天太冷了,大家总不能都在这冰天雪地等着吧?要不,先押回村里再说?把他们捆了,扔牛栏里关一晚,让他们受受冻刑!”
“各位,我们又没犯什么死罪,不用这么虐待我们吧?这大冷的天,水都结冰了,冻一晚上,我们早就凉透了!”鸭舌帽叫苦连天,躺在地上,又是冷,又是痛,闻言呼喊道,“求求你们,去报警吧!我们宁可坐牢啊!”
白景明看看乡村们,问道:“你们谁会开车,我把车钥匙给你,这里到镇上,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看看车子,然后一起摇头。
村里有摩托车的人家都少,何况是这四个轱辘的小汽车,那就更没有人会开了。
刘萍蹙眉道:“景明,怪冷的,咱们先走吧,这里交给他们处理就好了!”
白景明不悦的看了妻子一眼:“问题是,我现在这状态,开不了车,走不成。”
刘萍着急的道:“那怎么办?多久能好啊?”
“我这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一步都是痛的。”白景明摇了摇头,“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在村上过夜?”
“啊?”刘萍皱着眉,耸着鼻子道,“那可不行。这样好了,叫我哥来接我。”
白景明无奈的拍了拍大哥大:“没信号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