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对张玉低声说:“张大人,如今不必再掰扯这个浪费时间。我们赶紧去城门截住李景隆的马车才是正理。”
“毛大人说得对。我真是关心则乱,气糊涂了。”
张玉忙点头应了,上马与众人一起飞速向城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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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上。
他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棉布。
他转头看了看,昏暗的车厢里,地上还躺着两个人。
座位上却坐着李景隆。
呵呵,这个又怂又蠢的废物,如今竟然跟朱樉串通一气。
朱柏冷冷望着李景隆。
李景隆笑了笑:“殿下,莫怪微臣。微臣也是没有办法。”
朱柏没理他,看了看外面。
他早猜到李景隆跟朱樉联手了。
因为不仅仅是朱樉,李景隆的人这几天也在暗中监视他动向。
朱柏这么镇定,倒让李景隆越发慌乱和羞愧。
他勉强笑着说:“殿下莫怕,秦王说会定时给王保保送粮食确保你的安全。”
朱柏还是没理他,靠近地上的人看了看,确认是弘远和他的徒儿。
呵呵,朱樉果然一步都没有超出我的预测,知道弘远师徒关在王府始终是个累赘。
如果他要把我送出来,必定会把弘远他们一起送出来,好一劳永逸……
弘远倒还好。
他那徒儿头发老长,浑身恶臭,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
瘦得皮包骨,人不人,鬼不鬼。
可怜,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朱樉折磨成这样。
弘远忽然醒了,看清楚面前之人是朱柏,一把捉住他的胳膊,颤声说:“殿下快跑,别管我们了。”
人跟人的差别真是大。
有人深陷泥潭中央,还不忘奋力托举别人,提醒别人危险不要掉下来。
有的人站在泥潭边,为了不弄脏自己鞋子,就不断把人推进去踩着垫脚。
朱柏暗暗感叹,可惜自己被绑着,嘴里还塞着毛巾,不能安慰这个可怜又可敬的老和尚。
李景隆却觉得好笑说:“老和尚。现在谁也跑不掉了。”
弘远直流泪,为朱柏拔掉嘴里的毛巾:“殿下,你这是何苦,为了救贫僧,让自己身陷险境。”
朱柏想试探一下李景隆,装出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的样子,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二哥怎么会这样,把我绑起来,我们可是亲兄弟。”
弘远呢喃:“那是恶魔,那已经不是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