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解除？”李昂脱口而出。

艾莉按下了暂停，明显也有点意外，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大脑的最底层逻辑就是自我保护，这不合理。”

李昂明白艾莉的意思，按照脑机的基本说明，人类能主动使用的大脑只有3%左右，剩下的97%全部都是用于身体的自我管理，比如人不用主动控制呼吸和血液循环，不需要关心每个脏器如何分泌各种产物，更不用说全身上下时刻警戒的免疫系统，而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这些管理只能是全自动的，拒绝主动参与的。

但这种极端的自我保护原则也带来了一些弊端，人无法自由地按需要调动身体机能，比如多巴胺，比如肾上腺素，甚至某器官的**。过去的人们只能通过药物或者物理刺激来间接辅助控制，但是效果一直都不尽人意。

而脑机的出现则允许人类可以主动参与这些有益方面的机能控制，极大的提升了人体的各种机能（这也是脑机能得以快速普及的原因之一）。

但尽管如此，脑机的根本属性仍是商品，最基本就是要保证用户安全，因此所有脑机都绝不可能具有所谓“全系统限制解除”这种自杀式功能的。

“这看起来，有点像回光返照。”李昂皱着眉头道。

艾莉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它都绝不是一个正常脑机应该有的功能。甚至在已知的所有脑机中都闻所未闻。”

听着艾莉的话，李昂心情有些复杂，对自己的脑机以及给自己装脑机的人又产生了更多的困惑，但是无论如何，这种功能都太可怕了，尤其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开启的，恐怕下次就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

正想着，忽然一声’咔嚓’手枪上膛的电子门铃声响起，李昂脑中条件反射地想起那恐怖地迷雾杀手，紧张地看着艾莉，后者见他如此紧张，忍不住笑道：“是多诺万。”说着轻轻抬了抬手，就用脑机解锁了房门。

果然，多诺万满体大汗地提着两个大袋子推门进来，往门边一扔就一屁股坐在艾莉的地铺上，喘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艾莉不满的惊呼一声：“嘿！那是我的被子！”

多诺万却并不在意，上气不接下气地挤出几个字：“你这破楼，电梯坏了。”

李昂意外地朝床边的全景落地窗外望了望，乐园市繁华的街道在这里可以轻松俯瞰，可是这高度……少说得有上百层。

艾莉惊讶地看着多诺万：“所以你爬了120层楼梯上来的？”

“为了我的远大前程，”多诺万好不容易把气喘匀，“只求后天李昂报到前能修好。”

“报到？报什么到？”李昂始料未及，脱口问道。

“Muse，”艾莉转过头来，表情微妙，“我刚才说了，我们可欠了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