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翡的眸底绿影晃荡,道“陛下不必跟我说这些的。你和先帝的结,不是也无解了么。”
赵胤一愣。挠挠头,掩饰的大笑两声“是,也是。只是他以前和你走得近,老子看见你老了,就仿佛他也老了……他还在的。”
他不会再老了。因为他已经永远刻在时光里了。
这一句话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默契的沉默,又默契的都懂,痴人说梦罢了。
“陛下,您遵守了约定了。”
公子翡看向寂冷的御榻,荒忽轻叹,岁月泛黄一眨眼,就七年了。
从她十二岁入宫,到如今十九岁,整整七年,他离别盛京时,着明黄衫子的男子笑意清浅,他再回京时,就只剩下了这张血迹干涸的榻。
是了,那时他还叫公子翡,或者说,被人尊称为公子翡。然后他亲手把她交给了他。
……
风雨飘摇的东周。帝党和右相党虎兕相争,总管全国兵权的程家就成了香饽饽,再加上帝病冲喜的名头,天作之合八字都不用一撇。
着明黄衫子的男子敲响了他隐居的草庐,他开门,微讶,却烧旺了红泥炉斟酒一盅,问男子得饮一杯无。
“他们让朕迎娶程家十三姑娘。”男子一饮而尽,被烈酒呛得脸上有了血色,道来,“……但若朕执意,换一个程家女也不是难事。横竖都是姓程,无差。”
“陛下是不满程十三母系烟花的出身么?”他温着酒,还是早春,窗外的残梅簌簌的飘。
男子摇头,炉火在他眸底晃,潋滟的温柔“尚是稚子。余,不忍误她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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