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送走的?”
穆婉玲头疼的揉着额头,“四天前。”
“这么多套木桶全送走了?做研究,一两套就够了吧!”
穆婉玲咬咬唇,“我爹说,我们糖厂在西南,太偏远了,如果想垄断全国的话,还是得北方也有糖厂才能抢占北方份额,所以……”
上官濡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就把所有零件给送京城,给你爹他们送过去了?我们在这里还没站稳脚,你就把咱们家的东西往家里送,惦记着娘家了!”
“什么我的娘家,说得我像家里没钱高攀了你然后掏空你家产的穷女人似得!”穆婉玲克听不得上官濡这话,戳着他心窝子道,“这些东西是你那个要啥没啥的家里的么?是我谋算来的,若不是我看不惯苏婳那野丫头,能知道这个东西么,这东西是你的么,什么叫做我惦记着娘家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多赚钱,拿钱给你打通人脉,让你升官?”
“能不给我爹么?我说错了么,南北相隔这么远,能把北方的甘蔗全运过来么?我爹在北方开个白砂糖厂,总比让县主把这个东西交给别人生产来的好吧!”
“县主要木桶的设计稿、木桶这些,我能不给她么?你想换大腿抱了?你找到新的大腿了么?”
上官濡实在是不想和生起气来不讲道理的女人说这些,这些女人就会挑刺儿,抓住一个语病就能讲三天三夜,现在是说这些气话的时候么,吵个输赢对这个事情能有帮助么?
“停,你还要不要找个解决办法了!”
“你有解决办法了?”
“没有。”
“没有你叫我住嘴?”
“我没有叫你住嘴,只是叫停!”
穆婉玲不依不饶,就觉得上官濡吼了她,没法没天了,到了地方上果然是山高皇帝远,离穆家远了,这背靠他们穆家才发家的家伙就敢吼她了,“叫停不就是叫我住嘴么?”
“我懒得和你说这个,快叫人去把那些放假休息的木匠找回来,让他们加班加点生产木桶的零件,这边,你……,算了我去,不,你和我立刻马上去程家村!”上官濡作为县令,平常也不能无故擅自离开自己的管辖地。
但曲阳县和南溪县离得近,他也耽搁不了两日,可以暂时把事务交给县丞打理。
让穆婉玲过去,他又害怕穆婉玲性子得罪人。
他一个人过去,他对做生意的确没有研究,刘管事也不是他的人,是穆家的人,他不一定使唤得动。
没有办法,也只能两人一起过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了。
本来上年年底带来的巨大收入让两人都觉得这个年能过得无比舒坦,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年,看来是过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