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反感她,也充满了敌意,但我还是将那纸条捡了起来。
“放下那颗人头,否则它将为你引来杀身之祸。”字体是鲜红的,也是潦草的,应该是用地上的血迹所抹写。
……
……
半个小时后,我静静的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我最终还是选择听信了那纸条的话,没有带回那颗人头。
虽然我不知道那白衣女人的用意是什么,但仅凭一点,足以让我相信她的话。
如果她真的要带走那颗人头,昏迷中的我根本没有机会阻止。
也不知道她说的杀身之祸是什么,难道那颗人头里面有炸弹?她的目的是要把巴仁德家夷为平地?
毫无头绪的我,似乎有点开始天马行空了。
算了,想不通就别去想了,还是赶紧睡一觉吧,明天抓紧时间为自己洗刷冤屈吧。
虽然今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我明天的计划还是很明确的,就是向元老们打听打听村子里或者附近一带有没有养虫的人,或者是曾经养过虫的人。
在一边盘算明天计划的同时,睡意渐渐涌上了心头,而我也慢慢闭上眼睛睡去了。
“砰!砰!”
“多不丹,王,快醒醒,出大事了。”一阵急促的叫喊声和敲门声,打破了我的睡梦,我一边揉着眼睛往屋外走去,一边心想着这时候谁还会来找我这个被孤立无援的人。
“荒野澈?!”令我完全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拼命敲我家门的火烧眉毛之人,竟是荒野澈。
他在看到我开门后,两眼之中一下子就露出了复杂多味的目光,他紧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多不丹,不好了,快跟我走。”
看到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我心里不禁有点解气的想着:“你个王八蛋,也会有今天。”
不过我看到他竟然是骑着那匹被他视为亲儿子的马赶过来的,我意识到可能真的发生大事了,于是我也立即心急如焚的对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时我注意到,荒野澈那张向来遇事不慌,从容淡定的脸上,竟罕见的流露出了几分伤感与失落,他双唇微颤的对我说回答道:“多不丹,我…我…小舅子昨晚忽然暴毙死了。”
“驾…驾…”荒野澈满脸焦虑,死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恨不得立刻飞到村中的祠堂,而坐在身后的我,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他小舅子的年龄比他还要年小几岁,正值壮年,又无病无疾的,一个月前见他,还生龙活虎,下地干农活都很利索,怎么会突然之间暴毙呢。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我还是不经将昨晚的事联想到了一块,而在等我们赶到祠堂之时,看着数人趴在一具无头残尸旁哭的伤心欲绝,我的不安也得到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