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贾若打破这短暂的寂静后,观众们才献上了惊呼和喝彩。
“我来如何?”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贾若一回头,发现说话的人他认识。
“泰达米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陪着艾希吗?”
贾若有些吃惊。
泰达米尔笑了笑。
“先吃点这个吧,每场的胜者都会有的,用来补充体力。”
他递来了一个木托盘,和之前那个猪头肩凯战士得到的一样,盛着一摞棕褐色的薄片,和一杯酒。
客随主便,既然来了弗雷尔卓德,就按照他们的风俗来把。
贾若捏起了一片,塞进了嘴里。
嚼起来很脆,但是腥味很重,还夹杂着一些铁锈般的血味。
“这是什么?”
贾若强忍着恶心,把它咽了下去。
“肝脏,刚刚从一头野熊身上剖出的肝脏切成的片。”
泰达米尔回答。
贾若:“生的?”
“嗯,生的。”泰达米尔进一步解释:“它能很好的补充战士的体力,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这还要追溯到我们古老的习俗,在从前,当人们筋疲力竭地扑倒猎物时,只有功劳最大的战士才能享用到这一口。
时至今日,它依旧代表着我们的尊敬。”
话虽如此,但贾若依旧没有再吃第二片,只是默默地把酒喝了。
他有些害怕自己会因此感染寄生虫。
泰达米尔把手中的木盘放在了地上。
“我对这地方可太熟了。当初,我带着我所剩无几的族人们来到拉克斯塔克后,就直奔了这里,那时的我太想展示自己了。
你呢?听说你不是弗雷尔卓德的人,也没有自己的氏族,你图个什么呢?”
贾若想了想。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回到了艾欧尼亚,妮蔻嘟着嘴巴假装生气。然后,自己就掏出了那些奶酪,并告诉妮蔻,自己尽管历尽艰辛,可还是一直想着她的。
“为了买下一些奶酪,带回去给我的心上人尝尝。”
贾若回答。
“美好的初衷。”泰达米尔看着贾若的眼睛:“我理应成全它,但是········”
泰达米尔提起了他的那柄带有弯曲锯齿般刃边的大刀。
“我很想和你打一场。”
···
···
···
泰达米尔是何时变得冲动易怒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生的占一半,而剩下的,泰达米尔觉的要归结于那个怪物。
泰达米尔的族人以强大的体能和单打独斗能力著称。他们有能力击退来犯的其他部落、击杀山岭中的巨大野兽、抗击南方的诺克萨斯侵袭。
可是来自一个特别的深冬寒夜。一场非同寻常的风暴从东方席卷而来,带来了冰冷的黑暗,还有一个高大魁梧的、长着犄角的人影,漆黑的轮廓映衬着满月,看不清任何面目······
那之后,泰达米尔几乎被灭族,他也是因此才投奔的阿瓦罗萨。
可能是贾若参加对决场的理由过于轻巧,又或许是贾若没有吃完那一叠肝脏·······总之,泰达米尔感觉到了愤怒的增长。
他自己也知道,这些理由非常牵强。
但这并不是泰达米尔能控制的,任何一点点小事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愤怒。
这是他力量的后遗症----当他的情绪越是陷入怒火,他的身体自愈的速度就越快。
当他习惯这样的战斗方式后,这个后遗症就一直困扰着他。
而平息怒火的方式,就是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