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的自白(节选,因剧情轻改)(1 / 2)

午夜的空气冰冷清爽。夜空中一轮满月周围环绕着一圈冷冽的光晕。

月光通过敞开的门扉洒进大厅,但并没有照亮锐雯所在的房间尽头的阴影。

白天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进来与她谅解言和。

有些人打开了门,又有几个人带来更多烂蛋果,但最后不再有人来打搅锐雯的冥思。

她终于得以入睡,但这是轻浅、间断的睡眠,对于一个自知即将迎来最后一个黎明的人来说恰如其分。

当她听到黑暗中悉索的脚步声接近,立刻醒了过来。

锐雯睁开双眼。

“老爹,”她说。“你在这干什么?”

老伯猫着腰慢慢溜到她身边,打开一个软布包,里面全是工具。

锐雯认出这是用来安装和修理铧刃用的金属器材。

“你看我像是在干什么,孩子?”

月光勾勒出的轮廓让他脸上的沟壑显得愈发深邃,但他们二人周围的幽暗气氛似乎并没有像锐雯想象的那样感染老伯。

“你可真是一心想死,”他用责怪的口吻对她说。“你这样是求不得均衡的。”

他在锐雯的手铐和脚镣上鼓捣起来。

锐雯并没有将他推开并让他回家,虽然她内心强烈要求她阻止老伯,但是私心让她狠不下心。

如果老伯是此生最后一个陪伴她的人,那么锐雯希望这个瞬间可以尽量延长。

她就一直这样沉默地坐着,直到几分钟后她听到大厅外面的石子路上传来脚步声。锐雯看了看亚撒。

他在笑,拿着解开的镣铐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就像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玩具。

“老爹。快。藏起来。有人来了。”

锐雯的声音急促尖锐,不容回绝。

老伯快步躲进角落的阴影中。锐雯重新低下头摆出睡觉的姿势。

她让头发遮在面前,睁着眼。

一阵强风吹过树丛,绕过大厅的门柱。

在一束月光的映衬下,一个人影立在门口。

这个陌生人不再用斗篷遮住脸,剑和金属护肩也全都亮在外面。

他和其他人一样在门口停顿了一下。

但和村民们不一样,他走了进来。

他没有在石头地面上留下任何脚步声。

当他距离锐雯一把剑长短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他从背后拎出了一个皮剑鞘,上面刻着粗糙的符文。

他把剑鞘扔到锐雯脚边,哗啦一响。

“哪一个更重,锐雯?”他问道。“是你的剑,还是你的过往?”

显然这个陌生人知道锐雯没有睡着,所以锐雯也不再假装。

她抬头看他,他的脸在灰暗的阴影中模糊不清,但鼻子上的伤疤清楚可见。

“你是谁?”她问道。

“另一把断剑。”他回答说。“你准备认罪伏法。这一点我佩服你。”

锐雯看到他的脸上浮现出短暂的感情。

“你的剑背后的隐情,”他继续说。“你知道真相吗?”

“我杀了他。他是因我而死。他们全都……是我做的,”锐雯继续说。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担更多悲伤。

“举剑。”

锐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听到那人发出恼怒的低吼。

“站起来,你无可逃避,”

那人说道。他的声音不容回绝。

旋风开始在大厅中卷涌,推开长凳,也推着锐雯站了起来。

战斗本能和肌肉记忆指引着锐雯的手臂。

当她面对这个陌生人的时候,带鞘的巨剑已经握在她手中。

“我求他把它打碎。”她说。

“是吗?”那人的声音带着嘲讽。

陌生人的怀疑刺痛了她,深入回忆的骨髓。

她颤抖着,模糊地想起了那个景象。

素马长老的声音宁静平和。

他的冥想室中气氛凝重,带着思想和焚香的重量。

素马长老并没有评判她,也没有评判她的负担。

锐雯看着面前的陌生人,心中涌出一阵剧痛,流淌至全身,直到她握剑的双手。

她紧紧抓住剑柄,从剑鞘中抽出符文之刃。

“你为何而来?”锐雯问。

破碎的剑刃带着粗糙的能量。耀眼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知道你一心求死。”陌生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