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很自信，黄石既然盘踞在这里，目标必然是卡巴拉之树，而如今扭曲王座并没有被占领，黄石再强也只是一个浮游级的而已。

“艾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飘了。”彼得在一旁幽幽的吐槽道。

这话直接让艾尔一愣，向前的脚步都不自觉的顿住。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来到血腥之地之后，自己一直都非常的小心谨慎，甚至连真身都从来没有暴露在外面过，一直通过初号机等套娃机甲在外面行动。

但成为破界者之后，自己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似了，完全抛开了小心谨慎。

明知许德拉是克苏鲁的信徒，依旧探查她的梦境，直面克苏鲁。

这哪里是以前的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不对劲！

不对劲！

不对劲！

现在面对一个未知的存在，仅仅是因为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就抛弃必要的探查，准备直接进入神庙，这是人会干的事情么？

艾尔额头忽然密布一层细汗，这些变化，好像从继承虚脑之中那些记忆，继承那项修改记忆的能力开始的！

虚脑在影响着自己？是小艾尔在影响自己？

不，这不是影响。

人的行为习惯本身就是有一个人的经历构成。

自己从前一直生活在凯西吞食记忆的阴影下面，这才让艾尔养成小心谨慎的习惯。

任何时候都不暴露底牌。

但是如今随着禁忌知识、各种记忆的增多，艾尔自身拥有的记忆占比变少，这也影响到了艾尔的性格。

记忆的增加，必然会让艾尔的性格一点点发生改变。

阅读记忆，而不沉湎于记忆之中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沉湎其中，艾尔又如何能够瞬间学会咒术。

想要获得咒术，沉湎其中，伴随着着记忆中的自己千锤百炼，这是必然的。

艾尔心中泛起阵阵恐惧，心中对着小艾尔，升起阵阵的恐惧。

这就相当于一个阳谋，自己必须依靠虚脑的力量来抵抗各种令人疯狂的气息。

而虚脑却又在不断输出记忆，改变着自己。

艾尔诡异般的陷入沉默，彼得还以为艾尔是介意他刚刚说的话，彼得连忙说道：“刚刚我就是乱说的而已，别介意。”

艾尔摇摇头：“我不是介意这点，我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彼得，你直感最强，你先感应一下，我们直接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彼得点头，闭目感应起来。

然而，彼得的直感刚刚展开，神庙的顶端就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穿越房顶，在房顶上凝聚成一个金色的人影，金色人影像是失帧的电影一般，偶尔身体会出现诡异的线条，像是在下一帧画面就会消失一样。

“黄石？”

“艾尔？”

就在刹那，金色人影和艾尔同时认出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