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德拉的梦境中与克苏鲁隔空相望，艾尔的大脑像是被重击一般。

脑袋昏昏沉沉，几乎失去了战斗力，而一旁受到刺激的许德拉很快挣扎起来，就要摆脱艾尔的控制。

“浮游级和破界级的差距已经够大了，没想到旧日与破界之间的差距还要更大。仅仅是梦中的一眼，就让自己如遭雷击。”

但艾尔丝毫没有气馁，反而有些振奋，克苏鲁的目光中，就带着祂的信息素，能够将人直接转化。

在晋升之前，就这一眼就可能要了艾尔的命，让他转化成为深潜者。

现在他凭借自己的力量，抗了下来。

身下的许德拉再次开始挣扎，眼看就要脱离艾尔的掌控。

“这家伙要怎么办？”

艾尔头痛欲裂，浑身疲软，刚刚在王座上压下的疲惫也一下子涌来，让他几乎失去战斗力。

“简单来说，杀了是最好的，毕竟这家伙也在血腥之地，原本就是自己的竞争者。

可是，如何能杀死一个破界者！

刚刚突破的艾尔最为清楚，每一个破界者，身体都被剥离的死亡这个概念，破界者无法用简单的办法杀死。

杀死她必然要耗费自己大量的时间，而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时间。”

思考间，艾尔陡然愣住。

一个莫名的念头忽然涌来心头。

自己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就入侵一个破界者的大脑？

并且许德拉不就是一个破界者么？

为什么还会向自己求助。

破界级与浮游级巨大的差距，足以抹平任何数量上的差距。

理论上讲，许德拉一个人就可以灭了昆所率领的所有势力！

因为破界者和浮游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是任何数量上也无法填补的。

只要破界者将自己的气息放出去，对于浮游级的生命而言，就是致命的。

那么，她为什么会向自己求救。

艾尔停下离开的脚步，仔细打量起许德拉来。

“黑雾凝身，这应该只是她的分身。

主身如果不在血腥之地，隔着无尽的虚空，根本就无法操作分身。

这就意味着许德拉的本尊如今也在血腥之地。

她不自己出手，反而想要和自己结盟。

会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敌人过于强大，强大到已经是破界者的她都打不过。

第二种可能，她自身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她的本尊出了一些问题，无法正常行动。”

艾尔略一分析，很快就确定，应该是第二种可能。

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很简单，刚刚许德拉轻易的被他侵入思维之中。

一个正常的破界者，面对艾尔的思维改写时，绝对不会表现得刚刚那么无力。

就好像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艾尔再次来到许德拉身边，滴了自己的一滴血到她的嘴里。

观察着她的变化，艾尔顿时发现了许德拉的古怪之处。

血液尽管无法像改造蝗虫那般，将许德拉改造成艾尔的眷者，但是血液对于她的冲击，非常巨大。

刚刚要清醒的许德拉再次陷入昏迷，陷入和艾尔血液对抗的状态。

许德拉的这种状态，既像是一个破界者，又不具有破界者的力量。

古怪。

艾尔挥手，直接消除血液对于许德拉的影响。

刚刚清醒过来的许德拉，用着愤怒的目光紧盯着艾尔。

头上的蛇辫也清醒过来，对着艾尔龇牙咧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艾尔没有理会许德拉的怒视，说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好奇怪。”

“哼。”躺在地上的许德拉冷哼一声，扭头完全不理会艾尔。

“你知道的，只要我想，我可以直接去你的脑袋里取出答案。”艾尔威胁道，此刻的他也只是在吓唬她，在克苏鲁的信息素冲击下，艾尔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再去诱导许德拉的大脑。

接着，艾尔说道：“如果你解答我的疑惑，这颗卡巴拉之树，可以暂时供你们深潜者一族修养。”

深潜者一族正在被昆全面追杀，如果能来艾尔这里，对于深潜者而言，的确能获得喘息之机。

许德拉沉默半晌，说道：“我曾经是破界者，但是我跌落了，我被一个人类夺取了不死性。”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