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在路口守卫一群汉子不善的目光,徐乐大步走上前,笑着拱手:“借问一下,有位叫朋冲的住在何处?”
几名汉子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个蹲在地上的抬了抬眼皮:“想问路?一个金方,齐人六大商社出的,别拿什么其他杂钱来糊弄爷爷!”
徐乐眉毛一扬,回首对刘军道:“二咪,拿一个金方给这个朋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刘军应了一声,从怀中取了一枚金方出来,递给徐乐。徐乐在手里掂了一下,随手递过去。那蹲在地上的汉子一把抢过,张口露出一嘴黄牙:“我的意思是,这里七个弟兄,一人一枚金方。这点还不够,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在外北市充大爷,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周遭几名汉子全都怪笑出声,有的人就握住腰间剑柄,威胁之意展露无遗。
苏明一掳袖子就要上前,蔡恒文也握紧了剑柄。徐乐一笑伸手,那汉子就觉得眼前一花,在手里一抛一抛的那枚金方已经回到了徐乐手里。
那汉子怪叫一声:“贼娘的抢到我头上来了!”
他呼喝一声,周遭几名汉子都拔剑在手,还没来得及大骂威胁,就看见徐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长剑,锋利的剑尖已经顶在他们老大的咽喉处,剑锋寒气所逼,那人喉结上下不住滚动。却丝毫不敢动弹一下。
这汉子也是在外北市厮混十余年,手上有过人命。而迎着徐乐冷冰冰的眼神,还有在徐乐身上若隐若现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就知道眼前这个眉目英挺的年轻人,绝对是敢动手杀人的存在!
而且拔剑如此之快,已经超乎了常人速度的极限。这也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年轻人是东华武者!
再下一刻,蔡恒文已经飞抢上前,右手长剑,左手短匕,分持外指,同样逼住了两名汉子。
蔡恒文虽然感受这莫名其妙的隐曜之气,姚念都说不能调教,史豹在蔡恒文修炼这事情上面也没有什么法子能提出来。而且虽然用功程度是苏明的几倍,云门成型速度却远远落后于苏明。
饶是如此,蔡恒文现在速度已经提了上来,刚刚这一下反应几乎只比徐乐慢上少顷。让人很是好奇,要是能寻到修炼隐曜之气的法门,让蔡恒文真正踏足到东华武者的境界,那蔡五咪又该达到何等样的程度?
徐乐和蔡恒文次第拔剑,苏明才反应过来。他重重一跺脚就跟上来,这一跺脚,地上似乎都摇动了一下。每一步走得地皮都微微发颤。然后苏明就大摇大摆的并排与徐乐蔡恒文而立,抱着胳膊对着那些呆了的汉子怒哼一声:“是不是要打?”
他壮大的身形在那儿一横,隐隐就如一座山一般。露出的胳膊肌肉结实得如铁一般。虽然还比不上姚念那种渊渟岳峙山岳一般的气度,可吓唬这些在外北市底层厮混的家伙已经足够。
徐乐几人一动作,这几名汉子就知道踢到铁板了。这都不是常人身手的表现,都至少是接近东华武者的存在!
虽然盘踞在外北市的势力,绝不惧于徐乐他们区区几人。可是这些汉子却是绝对惹不起。
徐乐淡淡一笑,语气如常:“请问,朋冲住在何处?”
在底层厮混久的人,特别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绝对是最明白谁惹得起谁惹不起,轻易不吃眼前亏。
那被徐乐用剑逼着的汉子颤抖着开口:“沿着这条路直行,第五个路口朝东面转弯,看见水渠就贴着向北走,然后就能见到一个大浣衣场,在那儿一打听朋冲,谁都知道。”
徐乐看看蔡恒文,蔡恒文冷冷道:“应该不假,以他智商,临时也编不出这么详尽来。”
虽然不知道智商是什么意思,不过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那汉子此刻哪里敢发作?还尽力的想挤出点笑容来,可惜这点笑容挤出来却比哭还难看。脸上汗珠滚得跟下暴雨似的。
所有人眼睛一花之间,徐乐手中利剑已经回到腰间剑鞘中。那汉子犹自觉得剑锋还逼在喉咙也似,动也不敢动一下。徐乐拍拍他脸颊,然后在他身上擦了擦手:“早说不就好了么,闹出这么大误会来。我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你说何苦呢?”
说着顺手又将那枚金方放在他手里,然后招呼几个弟兄:“走了!”
蔡恒文最先收回长剑匕首,不作声的跟在徐乐身后。苏明弯弯胳膊,又鼓了一下肌肉以示威胁。招呼刘军跟上之后,苏明断后。四个人大摇大摆的就直入外北市中。
刘军凑到徐乐身边,一副兴奋激动的样子,压低声音道:“老大,没想到在东华我们也能这样装b了!真没想到老大你们几个现在变得如此厉害!我和那姚念学三个月,也能有此进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