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空明如实回答道：

“她借给我充电的，我手机没电了。”

电话那边陈晓静的父亲沉默半晌，语气稍稍缓和下来：

“你是晓静的同学吧？晓静她人呢？她在你身边吗？你们现在在哪里？有离开学校吗？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

陈晓静父亲的语速越来越快，面对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刘空明感到有些发懵，回答道：

“陈晓静她现在应该离开学校了吧，今晚班里组织了一次聚餐，手机暂时借给我充电，您找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你说，晓静她已经离开学校了？”

刘空明耐心的回复道：

“是的。”

“那没事了，年轻人，我希望你能尽快去找她，把手机还给她，我和我的女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讲。”

“好的。”

正当刘空明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扬声器里却又传来陈晓静父亲的声音：

“等一下，请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晓静是什么关系？”

刘空明没有回答，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挂电话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刘空明面前的涂强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站起来了，看向刘空明的眼神中非但没有半分的感恩，反而冲满了......怨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

涂强以一副质问的语气，叫刘空明感到很不舒服。

“我乐意，你可以再跳一次试试，我不介意再救你一次。”

“为什么？你凭什么要干涉我的......”

“就凭你这事儿做得太缺德！”

刘空明一点儿不惯着涂强，冲着涂强板起了脸，严厉的说道：

“学校招你惹你了？你非得要死之前还要讹诈学校一笔，你这样的做法和大街上碰瓷儿的杂碎们有什么分别？”

刘空明的指责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原本情绪激动的质问着刘空明的涂强，一下子呆若木鸡，躲闪开刘空明注视的眼神渐渐软了下去，沉默半晌，他低吼道：

“可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还能怎么办！？我根本......没办法短时间内凑齐治疗母亲的费用！”

“我说过了，这钱我可以考虑借给你。”

“可我已经快要死了！我还不上！”

“谁说你快要死了？你亲耳听到医生跟你这么说了吗？还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每一口呼吸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每咽下一口口水都疼得你撕心裂肺，你明明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壮的像头......牛犊子！”

涂强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空明对着天空伸了个懒腰，将语气放缓：

“你在哪里做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