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年,此年之中,有两要事发生。
一为黄巾余党尽数归入山林,各地朝廷力量,经久长时间,却是无法彻底消灭黄巾各部,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再也不受朝廷重视了,对外则是宣称,贼子已平,天下安定!
二为‘神武大将军’陆祁,率领麾下大军,一举踏破匈奴王庭,更是于狼居胥山之上,升起祭坛,祭奠先圣,此消息一经传入大汉国内,各州百姓尽皆欢呼雀跃,朝中百官更是弹冠相庆!
然,汉灵帝背地里却是破口大骂,恼怒至极,明面上却是唯有强装欣喜,对陆祁多有嘉赏,更是忍痛赏赐黄金万两,以明自己的态度。
一切只因先前那首‘辞帝赋’,对他的名望实在有所影响,更是将原本的大汉气运,再次锐减数分,无奈之下,汉灵帝唯有当着天下人的面,以正自己的态度。
只可惜,一切为时已晚,在民间,他刘宏的声望,却是早已降至冰点。
时间很快来到186年,被按于灰尘之下的‘州牧制’,却是再一次的被抬上了朝堂之上。
这一次,汉灵帝刘宏力排众议,昭告天下,重启‘州牧制’!
而其中,提出此次‘州牧制’的刘焉? 本是想要前往交州? 躲避世间霍乱,以好颐养天年。
然而? 却是不得所愿? 被刘宏任命为益州牧。
同时,最为奇葩的是? 陆祁虽被提名为幽州牧,可同时? 刘宏也将自己的表亲刘虞以陆祁年纪尚轻? 管理能力有待培养为由,安置于幽州,协助陆祁一同管辖幽州一切事物。
这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但令所有州牧都感到奇异的是? 陆祁竟然没有丝毫拒绝? 直接便是一口应下了这个提议。
搞得最后刘宏,反而还了那么一丝丝的自我怀疑,当然,过了一些时日,在张让的诱导之下? 便也是将所有念头尽皆打消。
187年,大汉国运突然一落千丈? 刘宏于未央宫内直接受气运反噬,重伤昏迷? 数日后方才苏醒,所有人都不知的是? 刘宏苏醒的那一刻? 便是痛哭哀嚎道:
“朕? 不该实行州牧制啊!!!”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187年末。
幽州,蓟县,乃州牧治所之所在。
“时间一晃而过,已是过去了四年之久,真快啊”
府苑内,大堂跟前,陆祁身穿一件白色裘衣,站于原地,目视院落里雪花纷飞,内心却是不由感叹了一句。
“主公,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从远处悄然走来的郭嘉,身穿一件黑色裘衣,待至陆祁身旁后,便是恭敬言道。
“嗯,接下来只需等候即可。”
陆祁淡然的点头应道。
“奉孝,你说如若洛阳真的开始展开行动以后,那些家伙,会不会请我去保卫洛阳呢?”
目视天际,陆祁却是问话于身旁的郭嘉道。
“主公,这个几率恐怕不大。”
郭嘉没有多做思考直接便是脱口而出道。
“哦?说说你的看法。”
陆祁没有感到一丝的疑惑,只是淡笑言道。
“第一,洛阳与主公您关系好的大臣,近乎皆已辞官回乡,唯独那曹操,可能会提议于主公您,但是恐怕那大将军何进,却是绝对会反驳。”
“故而,即使真的需要有人镇守洛阳安定,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主公您。”
“第二,以目前我们在各州安插的暗棋来看,想必就算洛阳真的提议让主公您出兵,以卫天子旁侧,恐怕主公也会视若无睹,任由其继续恶化发展!”
“第三,也与第二点相似,那就是,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一个起兵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洛阳!”
郭嘉细数三点理由,徐徐皆而吐露道。
“不愧是鬼才郭奉孝啊!”
“这世间大势,尽皆被你掌握于心!”
陆祁满是赞赏的望了一眼郭嘉后,便是转身回屋,给自己沏了杯茶,待至饮毕后,便是朝着郭嘉肃然言道:
“告诉翼德他们,厉兵秣马,不出一月,将有战事!”
“诺!”
郭嘉恭敬一拜道!
洛阳,未央宫。
“咳咳咳”
只见身体虚弱,满色苍白的汉灵帝刘宏,正独自躺于龙榻之上,整个殿内,却是再无其他人。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算计我大汉国运?!”
“那跗骨之毒一般的阴暗能量,已是深入朕之骨髓,就连神魂海也是被侵蚀将近!”
“看来”
“朕时日无多了”
“来人!来人!”
汉灵帝好似想起了什么紧要之事一般,连忙厉声朝着屋外喊道。
“踏踏踏”
“陛下!老奴在!”
原本意气风发的张让,此时也是脸色憔悴,听闻刘宏叫喊,慌忙便是跑了进来。
“扶扶朕起来,朕要下遗诏!”
原本六阶巅峰战力的汉灵帝,此时却是连独自起身之力,都全然没有。
“诺诺!”
突而听闻陛下要下遗诏,张让却是有些瞠目结舌,可多年修养而成的心性,还是让他瞬息之间,便是清醒了过来。
随之连忙便是将汉灵帝刘宏扶至案桌边上,同时将皇旨笔墨摆放于好。
“啪!”
不曾想,刘宏刚颤颤巍巍的将毫笔握于手中,便是直接无力的摔倒于地,两眼泛白,却是再次昏迷不醒!
“陛下!陛下!!”
“御医!快宣御医!!!”
“陛下,您不能死啊!您要是去了,老奴可就完了呀!!!”
心神慌乱之下,张让却是将内心中的想法,尽数道出。
这些时日,张让犹感身边恶意念念,特别是刘宏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以何进为首的一党官员,整日都在府中谋划着什么,这些私下里的小动作,让张让简直如坐针毡,整日都是处于担心受怕的状态之中。
但却是无法从何进那里安插的‘棋子’口中,得到任意的消息,只因,张让原先所安插的一些棋子,已经是尽数‘牺牲’
可就是这般情况,才让张让更为惊惧
大将军府中。
“说说吧,我们该如何行事?”
“方才我在宫中的暗探,已是传来消息,说陛下再次昏迷而去,这般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将出‘大事’!”
一间秘房内,以何进为首,袁绍、曹操等人为众的秘密会议,却是已经展开。
“我等现在已经确定的首要之事,便是清君侧!”
袁绍双眸凶光一闪,继而又道:
“至于之后,就得看陛下这些时日到底做了什么安排了”
“安排”
何进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便是森然一笑道:“当今皇后为我之妹,如若真的有所安排,那也应当是立皇子辩为帝!尔等觉得如何啊?”
“将军所言甚是,我等尽皆意见相同!”
察觉到何进眼神中的不对劲,袁绍等人忙是应道。
“哈哈哈,诸位不必多忧,待得我侄儿称帝,诸位都为从龙功臣,到时我必定为诸位请功!”
好似自己的侄儿已经称帝了一般,何进便是猖狂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