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加官进爵?那就去地狱里做这个美梦吧!”
吕布闻之,便是怒极而笑道。
“杂碎们!给某死来!!”
“嗬!”
只见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个轮转,一道圆月型的血红芒刃便是瞬息之间,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嘭...!”
方圆百米以内,竟是直接被一扫而空!
就连方才那名五阶的匈奴将领,亦是化作飞灰,神魂尽消当场。
“就这,也想取我吕奉先的人头?”
“一群乌合之众!”
吕布见得自己所造成的一番‘美景’,却是嘴角森然冷笑道。
“杀!”
紧接着,便是继续朝着旁边不远处的匈奴大军,扑杀而去。
一路上,尽皆无任何一人,能够在其手上走过一招。
“好一员虎将!”
雁门关的城墙之上,卢植和皇埔嵩二人瞧见吕布刚刚那一副大发神威的场景,便是不由为之赞叹道。
“这等实力,只怕假以时日,便能追上子翊未曾受伤之前的武力程度了。”
卢植轻抚长须,笑而分析道。
“哦?子干竟是这般看好此人?”
皇埔嵩闻言便是好奇笑问道。
“嗯,此人武力超凡,一人可抵万军,当为万夫不当之勇也!”
“假以时日,未曾不可成为第二个‘子翊’!”
卢植点头回道。
“我倒是与子干你的想法有所不同。”
皇埔嵩笑道。
“哦?愿闻其详。”
卢植扭头望向皇埔嵩道,神色之间好奇之意如同溢于言表,看来对这个不同的见解,十分的感兴趣。
“此子武力的确超凡,如若先前未曾遇到子翊和其麾下的翼德将军等人,恐怕我会认为此人便是当世武力第一的猛将!”
“可现在,此子的出现却是犹如珠玉在前,瓦石难当一般。”
“有了子翊这枚珠玉,此人身上的光华,就几乎被尽数掩盖了。”
“不然,恐怕此人已是名扬大汉,成为有名之士!”
“而,我要说的是问题,请子干兄将此人与子翊对比一下,即可知晓答案。”
皇埔嵩轻抚长须,将自己的想法徐徐道出。
“将此人与子翊进行对比...”
卢植听闻了皇埔嵩的讲述后,便是开始思索...
同时,目光再次投向远处正在匈奴大军之中四处冲杀的吕布身上。
“此子武艺超绝,更是勇猛异常...”
“可如若与子翊对比...”
“我懂了!”
好似灵光一闪般,卢植突然眉头舒展道:
“两人虽是同样武艺超绝,但是两人心性却是截然不同!”
“子翊温润如玉,即使是行军途中,亦是一员儒将,军师谋略完全不属于当世任何一人!”
“可眼前此人,武艺虽是顶尖,但却是犹如一头猛虎,未来成就可能会抵达武将之巅,却亦是极限。”
“可为将,却不可为帅!”
“子翊是一名帅才,而此子只能做一名将才!”
“这就是两人的差别!”
“便是如此。”
皇埔嵩闻言,表示认同道。
“两位将军,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待两人闲聊之时,突兀间,后侧的一名文官却是悄然上前一步道。
“哦?赵大人请讲。”
卢植和皇埔嵩二人扭头望去,见是雁门郡的太守赵康主动出言,当即便是应允道。
“在两位大人还未赶至雁门郡之前,这位吕布吕将军,便是听令于并州刺史丁原大人之命,前来雁门关驻守。”
“此子武艺的确不凡,可心性却是差强人意。”
“先前听得两位大人谈论此子,故而下官方才有感而言。”
赵康躬身拱手一礼道。
“心性差强人意?”
“可否详细一说?”
卢植闻言,便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此人名为吕布,是并州五原郡人士,年幼之时,家中长亲尽皆被匈奴所害,故而对于匈奴可谓是恨到了极点!”
“后来此子拜入丁原大人麾下,因武艺非凡,便是让他领得一部并州铁骑。”
“然,此子好大喜功,平常一有战事,便是向丁原大人请命。”
“久而久之,却是被丁原大人所不喜。”
“最后任其做了一主薄之职。”
“可此人却仍不自知,行事作风依旧如往常一般,故而才会直至今日,亦不得志。”
“在领命前来雁门关驻守之时,更是多次不听号令,独往独来,甚至好几次言说要自行出关与那匈奴大军展开较量!”
“两位大人,下官不是那种喜好背后言语他人者,此番话语,两位大人如若不信,可询问关内任何一员将士,然,下官要说的是,此子虽是武艺高强,可却犹如一把双刃,可伤敌人,亦可伤自己。”
赵康将内心之中的愤懑,细数讲给了卢植和皇埔嵩二人。
只因,先前吕布的确是给他造成了大大小小,数之不清的麻烦。
战前各种埋怨,战中更是多次独往行来,战后更是自傲无比,不屑与他人交谈。
这些毛病,可谓是让赵康深恶痛疾,毕竟,一个统领者,最不喜的就是手下之人中,出现一个不听命令的刺头!
在古代,下属不听命令,自顾独行,在统帅者看来,就是心存反心。
故而,才会有丁原提防吕布的原著剧情发生。
后续更有董卓不信任吕布之事,当然那是因为吕布当时已经成为了三姓家奴。
有了背叛的名头加身,才会让董卓多番忌惮。
但从后期吕布得一些表现,其实赵康所言,也的确属实。
吕布的刺头和骄傲,对于领军统帅者而言,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问题。
“此子竟还有这般背景?”
刚前来雁门关不久的皇埔嵩和卢植二人听闻了赵康的讲述后,便也是大吃一惊。
同时在内心之中也是将对吕布的好感,有所降低。
毕竟,他们两个统军多年,自然知晓如果军中出现吕布这样的刺头,会是一件多么令人头痛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