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很古怪,但却让人怎么也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而台上来者,在见到台下的二十万大军皆已平静了下来之后,便开口道:
“诸位,我知尔等心中难处。”
“如若不是因为朝廷的不作为,尔等也不会起义造反,给自己按上一个叛逆之名。”
“毕竟,大家皆为汉民,将战火燃烧于自己的国土之下,自然心有愧疚。”
“但,朝廷之官不作为,民间民不聊生,路边僵骨,易子而食的凄惨景象,比比皆是。”
“此为,官逼民反,而民不得不反矣。”
“故而,我理解大家的行为。”
“但,起义至今,黄巾之中的许多人,却是背道而驰!”
“原本目的是自寻生路,而过程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尔等可知,你等部分之人的家乡,亦有亲朋好友,被尔等所谓的同僚,所侵害?”
一语之下,顿时掀起千层浪!
“什么?!”
“我等久居宛城,不曾知晓外部之事。”
“难道其他区域的黄巾兵士,竟是这般做法不成?!”
“实在可恨!”
“我等只为求一条生路,主要目标在于那腐朽的朝廷,还有那昏庸的狗皇帝!却是从未想过要残害他人!”
“我本是幽州之人,无奈之下才流落至此,参与起义之军,难道连我幽州之乡也被他们所践踏了吗?!”
人群之中的众人,尽皆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没错。”
台上的来者,闻言,直接回复道。
“我之前便是从幽州而来,幽州的黄巾渠帅程志远,便是死于我手。”
“他们每至一处,便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于女子,那更是...”
“所以,我想请问一下大家,难道所谓的起义,就是去残害自己的同胞吗?”
“...”
“自然不是!”
“我等皆是被逼至此,如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想做那叛逆之人?!”
“可恨的程志远!竟是践踏我之家乡!我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
台下众人,顿时被激起心中之愤懑!
“既是如此,那眼前就有一个机会,给予尔等!”
“如若愿意,尔等现在便可褪去那叛逆之名,成为朝廷之军,享受俸禄!”
“之后生活自然无忧!”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名‘陆祁’,为朝廷‘安东将军’官居四品,同时也是此次镇压黄巾之事的领帅。”
“我之一言,大家皆可相信。”
“...”
台下众人闻言顿时震惊一片!
“朝廷的大官,竟然会出现在这?!”
“他之所言,必是不假,我愿意相信他!”
“是极,一人胆敢前来,必然无可能欺骗我等!”
“我愿意接受机会!”
“我也愿意!”
“没错,我也愿意!”
“...”
谁知,只因张宏手下的几位兵士一语扇动,便犹如燎原之火一般,竟是没有任何一人说出异议出来!
“既是如此,从此刻起,尔等便为我之下属,同时,也不再为黄巾兵士,尔等将有一个统一的名称。”
“那就是,‘血煞军’!”
站定于台上的陆祁,嘴角微翘的笑道。
......
另一边,宛城外的某处密林之中。
在此煎熬的度过一夜的皇埔嵩等人,此时却是显得有些焦急了。
“公伟,你说子翊到底能够成功?”
皇埔嵩神色有些憔悴,昨夜几乎没睡,一直在等陆祁传来消息,直至现在。
“义真,莫要焦急,子翊之前不是托人送信而来,言说大局已定吗?我等还是在此静候消息为好,如若贸然前往,只怕会坏了子翊的步骤。”
一旁的朱儁虽也是有些憔悴,但却还是耐心的安抚皇埔嵩道。
毕竟,两人皆为首将,一人已是显得心神混乱,如若两人皆是如此,那就是军中大忌了!
“唉,道理我都懂,可实在是...”
皇埔嵩轻声一叹道。
“没办法,谁能想到子翊会做出这般奇异之法。”
朱儁也是摇头一叹。
“不费一兵一卒,劝降二十万大军。”
“这等战果,千古未有之!”
“如若功成,那子翊也将瞬间扬名大汉!”
“但,如若失败...”
“唉...”
皇埔嵩一想到,自己的主帅一人深入敌营,就有些头疼。
“再等等吧,此时已接近晌午,如若是劝降,也应该进行的差不多了。”
朱儁没有办法,只好安慰他人的同时,也安慰一下自己。
就这样,两人连同八千朝廷兵士,继续耐心等待着。
直至,半刻钟后。
一名身穿黄巾服饰的传令兵,骑马向着此处而来。
“有动静!”
一名斥候顿时察觉到了前方而来的动静。
“将军!前方有一名黄巾传令兵,正向此处赶来,是否要将其拿下?”
兵士走到皇埔嵩二人面前汇报道。
“哦?!”
“莫非是...”
皇埔嵩和朱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后,齐声道:
“放行!让他过来!”
“诺!”
紧接着,黄巾传令兵,便在一众朝廷兵士的瞩目之下,骑马飞速来至面前。
“谁是皇埔将军和朱儁将军?”
黄巾传令兵下马后,直接询问道。
“我二人便是!”
皇埔嵩和朱儁二人闻言,踏前一步道。
“在下奉主公之名,前来请两位将军前往宛城,商议南阳事宜。”
黄巾传令兵拱手行礼道。
“...”
“你家主公何人?”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皇埔嵩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果不其然,黄巾传令兵直接言道:
“我家主公,陆祁!”
“为朝廷安东将军!黄巾之事领帅者!”
......
ps:下一章要收一个猛将,然后便是开始打广宗。
剧情要快速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