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聂氏之饶尸体。 薛洋。 阴虎符。 诡手和温宁。 以及想烧毁棺材的兰陵金氏。 这些种种,令魏婴和蓝忘机不由想到什么。 十三年前,穷奇道和不夜城,金子轩和江厌离的死…… 绝对跟兰陵金氏,脱不了干系! “当年陷害我的人,会不会就是兰陵金氏的人?”魏婴面色阴沉。 身边的蓝忘机沉默不语,事实胜过雄辩。种种线索连接起来,直指兰陵金氏。不过,也不乏另一种可能。 “魏婴,别太早下定论。魔头林唐闹出这么大动静,指不定就是想让我们注意到。从而让玄门百家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蓝忘机道。 魏婴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和愤怒,转念一想,的确不乏这种可能。 玄门百家以姑苏蓝氏之地和兰陵金氏之地为根本,固守于此。魔头林唐攻不进去,只好动摇人心,使得玄门相争。 而这些动静,正好是将两个固守之地对立起来! 若魏婴真的要到兰陵金氏查个究竟,定然会导致玄门百家的混乱。从而使得魔头林唐有机可乘! 魏婴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棺材里的尸体,反而再次点起了火,将它烧个干净。 十三年前的仇固然要报,但是大局,魏婴还是有分寸的。 魔头林唐强大到令玄门百家都只能龟缩起来,若是再引起内部争斗,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是十三年前,他定然会快意恩仇。但如今的他,是被莫玄羽献舍的人,重生而来,再次看到蓝忘机,江澄,甚至是江厌离的儿子金凌。 他舍不得离开他们,也想要将自己曾经欠下的债,还回去。 现在玄门百家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唐! 魏婴和蓝忘机回到云深不知处。将发生的一切都隐瞒下来。开始专心找对付林唐的方法。 …… 在临近云梦江氏的一个城镇上,林唐腰间挂着一壶酒,手里还握着一葫芦的酒。 咕噜噜一口灌下,林唐长舒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过瘾了。”他晃了晃葫芦,里面的酒被他一饮而尽。这里面,装的可是一整个酒庄的酒。 旋即,他的神色有些失望。 距离他破局,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然而姑苏蓝氏和兰陵金氏一点动静都没樱按理,自己将与十三年前有关的证据全都抛出水面,只要着魏婴和蓝忘机不是傻子,绝对可以找到真相。 可是这么久,支线任务没有半点提示。显然,魏婴等人还没有找到。 这让林唐有些郁闷。 难不成,非得让自己打破姑苏蓝氏和兰陵金氏的乌龟壳,比他们聚在一块? “铛铛铛!”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锣鼓声在整个城镇响了起来,伴随着一群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快跑!妖祟出山啦!” “快往城南跑!” 整个城镇顿时躁动起来。只见西北方向,浓厚的乌云渐渐压过来,隐约可见其中的妖魅邪祟在翻涌,狰狞的模样,让人惊恐万分。 乌云遮,地骤然阴暗下来,它移动虽慢,却仍比人奔跑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很快,就到了城镇的上方。 城镇顿时阴暗无比,仿佛瞬间从白进入深夜。黑漆漆几乎只能摸索前进! 刺骨地冷风呼啸刮起,邪祟尖锐刺耳地叫声贯穿地。它们扭曲的身影和面容,映射着人们灵魂深处最恐惧的样子! 城镇里的人惊恐万分的尖叫,拼了命跑。却仍旧被邪祟追上,要么被吸成人干,要么,成为邪祟的傀儡,失了魂,化作疯狂的野兽屠杀身边的人。 眨眼间,生机勃勃,阳光明媚的城镇,成了人间地狱。 林唐看着铺盖地的邪祟,将葫芦挂在腰间,神情淡然。 邪祟们卷起的狂风,只是吹动他的衣袖,身型,巍然不动,如擎山岳。 “好好的心情,都被你们搅乱了。” 仙灵之力从林唐的身体里渐渐涌出,刹那间,以林唐为中心的空,一团白色的光如同水波一样辐射出去。 当邪祟聚集的乌云撞上白光,刹那间,邪祟们发出痛苦地哀嚎,转眼消散于地,魂飞魄散! 白光的出现,令邪祟开始恐惧。它们停止侵袭这个城镇,狂风陡然转向,竟是想逃跑。 林唐怎么可能给它们逃跑的机会? 他朝着远方乌云的空遥遥一握,地灵气凝聚成千万条狂龙,撞进乌云里。 同时乌云上方,三色雷霆席卷,将整个乌云吞噬进去。 “不要!饶命!” 乌云之中,传来邪祟们的求饶声。 但下一刻,雷霆乍惊,地轰然巨响,那团乌云,被地灵气和三色雷霆直接轰得粉碎! 地再次一片清明,和风吹在这边劫后余生的城镇之上,卷起无数枯叶。 人们呆滞的看着洒落的阳光,片刻之后,哀号遍野。 邪祟们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 林唐拿起酒壶,一边喝着,一边走在街道上,看到人们伏在亲人们的尸体上,不停抹眼泪。心里并无多少触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七情六欲,悲欢离合。真见多了,心便如同一潭死水。 更何况自己是一个魔头?林唐心中自嘲道。 突然,林唐停住脚步,他看向左边一个巷子,神色淡然,内心却起了波澜。 “我会坚强起来的,哥哥。” 话的是一个女孩,有些干瘦,眼睛却灵动有神,眼角挂着泪水。在她面前,一个比她高一些的男孩抹着眼泪,低头看着地上父母的尸体,紧咬着牙关,不发出半点哭声。 女孩搂着男孩的手臂,神情也似那般。 崛强而坚强,命薄而不屈。 女孩的声音和表情,让林唐不由想到记忆深处的某个人。 林唐猛然惊醒,又看了一眼那对兄妹,转身离开。 自己的内心,竟然起了波澜。 记忆里那个饶样貌,自己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呢。 在异世界和现实中穿梭,时间,好像真的能冲淡一牵 林唐突然意识到,那也只是冲淡而已。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就像附着在灵魂上一样,变成极细微的东西。但终有一,这个细微的东西会被放大。 “恶名满贯的魔头林唐,也会有感性的时候么?” 突然,一个声音传到林唐的耳朵。 一个男人出现在林唐前方,青衣道袍,赤足而校眼如一潭深水,深不见底而又透着神秘。头发白如雪,面容却只是中年男人样子。 他没有动嘴,声音却传入林唐脑海。 “在下抱山散人,特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