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奇怪,她的空竿频率高了,夏南中鱼的频率反倒高了起来,虽然相比平时也打了折扣,钓上来的鱼个头也较小,但绝对是全场最靓的仔!
梁子沐看了一阵后,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还能,上鱼?”
夏南也不隐瞒,“我用了小漂,细线!”
梁子沐恍然,在这种流层混乱,浮漂虚实难分的情况下,为了看清楚真实吃口,采用小漂细线无疑是明智的做法,“可是,一会儿,你要是,中了大鱼,会切线的。”
“我没那种命呀,大鱼不会轮到我,石斑总是缺货我争什么,只怪运气太少了,对手太强了,劝自己别傻了,以前甭提了,以后非加油不可……”
梁子沐被弄得目瞪口呆,这货说得好好突然就唱了起来,而且还把人家的歌词改得那么传神写意,顿时再也忍不住,酷酷酷的笑起来。
有些人,平时就长得好看不行。
一笑起来,仿佛白兰花绽放,天地变得无颜色,美得让人的心都醉了。
史香香,阿虎,以及夏南都看呆了,连歌都忘了再唱。
梁子沐看见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形,脸红耳赤的垂下头。
继续作钓的时候,梁子沐原本是不想学夏南的,小漂细线虽然好使,但遇上一条大鱼就会很麻烦。
然而夏南那边不停的上鱼,她却频频空竿,终于还是忍不住,换了小漂细线。
结果刚换好没多久,浮漂就有了明显的动静,一个大顿口下沉,她用力扬竿!
竿子上立即传来抗争的力道,中鱼了!
梁子沐没敢高兴,因为竿子上传来的力道相当凶猛,这显然是一条大鱼,少说得八九斤,可她用的却是细线,随时都可能断裂!
她赶紧左右摆动竿子,企图牵引着鱼游动,抵冲它的发力。
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近半个小时,鱼终于被她拉上了水面,然后顺利的抄到了甲板上。
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这是一条重达九斤的青石斑!
梁子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漂细线博大鱼实在不容易,随时都可以断线跑鱼。可是双层流情况下,大漂粗线又抓不到口。
反观夏南那边,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上了七条鱼,虽然都是小的,只有一斤出头。
时间,在艰难的垂钓中一点一点过去。
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酝酿了一整天的雨终于下了起来,浪也变得大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明显没办法钓鱼了,几人纷纷钻进了船舱避雨。
到这个时候为止,梁子沐钓了50条两斤以内的石斑,20条六斤以内的石斑,7条十斤以内的!
超过10斤的则一条都没有,不过不是没有钓到,而是钓不上来,中了大鱼后,细线根本就抗不住,鱼一发力,直接就断了。
因此这整个垂钓的过程,梁子沐更多的时间不是用在钓鱼上面,而是用来换漂换线。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
除了她之外,史香香和阿虎的情况也差不多,鱼获都是在100条以内。
这次最厉害的,无疑就是夏南!
在如此艰难的双层流潮水之下,他竟然钓了200条左右,虽然鱼的个体都偏小。然而如果以条数论输赢,他明显是赢定了。
史香香慧眼如炬,几乎一眼就已断定,这个家伙肯定又出了老千,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出千的,她又搞不清楚。
事实,正如史香香所猜测的那样!
老千是必须出的,不然怎么能赢梁子沐这样的高手呢?
出千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双层流钓鱼太难了,漂相乱七八糟,难以抓口,大漂粗线就更难上鱼,必须用小漂细线,可这样一来不但容易断线,而且中了鱼也很难上来。
夏南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就把二级配方给了梁子沐,自己改用一级配方。
一级配方只能钓小鱼,但是鱼小就比较好弄上来。二级配方能钓大鱼,可是容易断线,上鱼也要花时间。
只比条数,不论重量的话,这无疑就是出千最好的办法。所以夏南稳稳赢了赌局,又坑了梁子沐50幅画。
梁子沐虽然输了赌局,可是看着外面朦胧的雨景,又看看身旁的夏南,心情却没有不好,反倒感觉这样也相当不错。
出身于梁家的女人,似乎都差不多,梁子沐与梁美宝一样,任何的事情,更看重的并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剩下能作钓的时间不多,夏南干脆宣布返航。
今天钓的鱼,无疑是历史以为最少的,总共也就五百来斤。
不过也没办法,双层流难得一遇,遇上这样的情况不管怎样的高手都要歇菜,纵然是海王的外挂钓饵,也只能望洋兴叹。
然而相对于一般渔民而言,这样的收获已经是相当可观了,相当于爆舱!
回到码头的时候,渔船还没靠岸,众人就看到了一人。
赵广发?
苏兴旺?
不,是那个贰先生!
他竟然还等在码头,手里还捧着那束鲜花,只是人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往后梳的头发也散乱了,看着极为狼狈的样子。
胡开敏见状,大吃一惊,“他怎么还在?”
夏南立即就道:“香香告诉他,如果他真有诚意,就在码头等到你出现为止!”
“你们,这,真是!”胡开敏听得直跺脚,渔船一靠岸,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上去,跑到贰先生面前,然后拉着他走进那边的观海小广场里面说话去了。
史香香看到这一幕,便得意的冲夏南道:“现在懂了吧?”
夏南愣愣的道:“懂什么?”
史香香叹气道:“你这样的情商,怎么泡妞呢?”
夏南不以为然的道:“我泡什么妞,我都是被妞泡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梁子沐不知道怎么的,脸就红了起来!
夏南并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化,只是掏出手机准备打给赵广发,让他来收鱼。
六百来斤鱼虽然比平时少了将近一半,但也是钱,少说也有七万块打底了。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岸上响了起来,“咦,你不就是昨晚那个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