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赵府大小姐(1 / 2)

听着君道常的话,霏尘却是第一次切切实实从这位君主感受到不同寻常,既然不能与百姓共乐,便与之共苦,世人之道荣华富贵皆系一生,却不知素食斋饭仍是帝王滋味

不过对于自己这话,君道常自己却是没什么感慨,而是抬起头望了望不远处地小院门口,却是看见一人手执一柄锈剑朝着庭院之处走来,而顺着君道常的视线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早上还一同与霏尘一起食用早点的浩荡天下的白衣剑仙,冰灵

只见她穿着一身白衣,手持绝尘剑却是缓缓地朝着庭院之处走来,一旁地侍卫见到她皆是低着头不敢抬眼望,而冰灵也没有管那些侍卫是否在看自己,他见着君道常,不等君道常喊她便自己走到庭院之中,却是找了个还算空旷地位置便坐下,不拜好,也不言语,就仿佛她没来一般

不过君道常对于此景却是见怪不怪,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茶桌,便直接开口道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说说事吧!也好现在说了,以后就不用再费口舌找你们一个个说过去,这样也累,朕没这个心力咯!”

说完这话,君道常却是抬眼望向今别我,示意这位大楚国师替自己开口,而今别我感受到君道常的目光,却是缓缓睁开眼,望着对座地霏尘和冰灵不由地说道

“陛下此行入戟国签订盟约,路上却是杀机四伏,不谈戟国那些好事之人会从中刁难,光是靳明暗中派遣地杀手便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再加上大楚是不能派遣军队陪同陛下一起入戟国,不然便是宣战,故此只能找高手陪同前往,而望遍大楚,也唯有你们两个适合做这一事你们可明白?”

“明白”

开口的是霏尘,在今别我说完之后便立即同意,毕竟对于这事,霏尘之前早已听过一次大概,此刻说出来其实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而冰灵没有答话,只是坐在原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这事

“既然你们两人同意,我也可以省点口水,这事也不需要你们发誓言,也不需要你们立什么军令状,陛下的意思便是,如果遇到必死之局,可以放弃陛下,自己逃回大楚,陛下已经准备好了遗诏,大楚地人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与你们的”

听到这话,霏尘和冰灵面色骇然,如果是之前选他们两个,是因为他们两人并不涉及到楚国的权力,只属于“散人”这样便可以更好地保护君道常的话,那么此刻的后半句,放弃君道常而逃,又是何为?

“这是为何?”

说话的是冰灵,不过比起早上和霏尘吃饭时地语气,此刻的语气却是显得冰冷至极,没有一丝温度在里面,语气也是冷的吓人,仿佛这寒冬已然至身前,纵使霏尘这般境界,感受到冰灵地气势,也是不自觉地打起冷颤,也是这时霏尘才发现,这位大楚女将军当日在山上似乎有所藏拙

“何必问那么多呢?你们只要记住,为大楚谋即可!朕只不过是一位孤家寡人,而大楚却是千秋万代,比起大楚,朕只不过是缥缈地一缕尘埃罢了,不足为奇”

见到两人有所疑问,君道常却是直接开口说上了一句,也不管两人能否听懂其中的韵味,便不再言语下去,反而是摆了摆手,却是暗示霏尘和冰灵离去的意思,霏尘和冰灵虽然不常在官场之中摸爬滚打,可这点眼力劲却还是有的,见到君道常地暗示,便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起身冲着君莫笑和今别我抱拳,接着缓缓离去,而冰灵看到霏尘起身离去,却也没有打算再继续坐着,也是站起身,却是不发一言直接便朝着庭院门口走去

这场聚会聚的快,散的也快,不过寥寥几句话,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君道常却是没有去细想这些,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也没有这份心力再去教两人如何做,见到两人消失地身影,君道常才缓缓开口冲着今别我说道

“也不知那老头子和朕地命谁更硬一点”

听着君道常的话,今别我却是摇了摇头,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答案却只能在他心中,非是天意不可测,而只是天意不可违罢了,自己有力能破天门,却无力对抗这天

见到今别我摇头,君道常却是释怀一笑,还劝慰今别我说道

“人嘛!总有生来病死的,这不是很正常?朕虽然是帝皇,但也只不过是凡胎,虽然也想着多活两年,多看看这大楚江山如画是何等风雅,这大楚人才是何等风流,但终究人力有穷尽之时,油灯有灯枯之日,强求不得!强求不得”

“其实陛下可以”

“好了!我说了,我不会同意那么做的,也不许你暗地去如此做!既然是人就按照人的规矩来!我这一生够精彩了,也够愧疚了,更是够累了,何必强留呢?就让那些晚辈,后生们自己去拼去抢吧!只要我大楚百姓人人皆有饭吃,只要我大楚国力昌盛!管他娘的活不活呢!”

君道常直接打断了今别我的话语,接着抬头望向庭院之中唯一一株没有被他拿去买卖的红豆杉,脸上却是泛起一丝苦笑,没人知道这红豆杉对于这一代帝王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君道常也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是脚下这片楚土,眼前这些人,还有闭眼后想要去的世界罢了

赵王府

赵鹭鹰这是第二次踏入这间属于自己的王府,之前一次还是先帝在他封王之时赏赐与他的,那一次自己也不过是短短居住了半日便从府中搬出,回到了自己祖上那间独属于自己的小楼房

虽然赵鹭鹰常年不来,但这间赵王府的修缮却是年年在做,此时他踏脚而归,书房和庭院却是干干净净,看不到积灰,不过今日的赵鹭鹰却是没有关心这些琐碎地小事,对于他而言,今日有更重要地事值得他去做

只见他走入后院,一群婢女有序地拿着红布,红纸,在哪里张贴或是裁剪,显得无比热闹,而唯独一处小院之内却是显得十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