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事,今别我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自从那天被玄鸟打扰以后,自己对于这“渡气”却是突然间没了兴致,每次想要渡气的时候,竟然都会觉得屋外有一个玄鸟趴着,正在朝屋内偷看,搞得他今别我好几个月心神不宁,差点没走火入魔后面更是被那些女子以讹传讹说自己不举!所以今别我想到这事便不免想要揍自己身边这个小徒弟两拳,好解气!
似乎是感受到身旁地杀气,玄鸟整个身躯不自觉的抖了两下,却是有些迟疑地回过头,正望见一脸杀气地今别我,此刻正举着爪子晃荡在他的背后,这一转却是刚好在他眼前,吓得他整个人便往后一倒,却是没想到这一倒,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直接在屋檐之上,滚了下去,不过三两下便滚出了真武殿上,眼看着就要坠地,幸好今别我的手指轻轻一抬,却是将玄鸟直接从半空之中拉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玄鸟此刻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喘着大气喊道
“还好!还好!差点就死了!”
听到玄鸟这话,今别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是用手砸了砸他的小脑袋,接着不屑地回了句
“这都能摔死?跟我学的功夫是白学的么!”
听到今别我的训斥,玄鸟却是没敢反驳,低下头,沉默不语,而见到此景地今别我却是不忍心再多苛责,只能冷哼一声,冲着玄鸟说了句
“徒弟啊!知道为什么,佛家的寺庙建在山脚,儒家的书院建在半山,道家的道观建在山顶么?”
听到今别我这个问题,玄鸟脑子里却是不知该如何答辩,脑海中刚刚有了一丝灵感,却又很快便被自己否定,想了半天,却是没有想出一丝所以然来,只能用哀求地眼光望向今别我,希望师傅能帮自己授业解惑
而今别我感受到了玄鸟地目光却是将头撇到别处,不去看他,这一下却是让玄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不过任是他百般猜想,却大多没有一个满意地答复
而一旁地今别我见到玄鸟此刻安静地坐在旁边思考问题,脸上却是有些得意,见时间也过了不少,却是再次开口说道
“等到你那天能说出个道理来,那么也就说明你不用在这世间待着了!你的道便算是悟了!到时候过那扇天门,不过犹如你半夜上茅厕,轻轻松松!”
听到今别我这话,玄鸟却是耷拉下了眉头,并没有因为可以过天门而感到开心,而是想着,上茅厕也不轻松,毕竟他们小武当地茅厕在悬崖边上,光是从道观跑到茅厕都得十几里路,乖乖!一想到这里,玄鸟还想起自己刚刚上山还不会轻功,愣是半夜要上茅厕,差点没把自己憋死的场景
而今别我看到玄鸟此刻并没有被自己说可以入天门这件事而感到开心,心里却是欣慰不少,以为他想要的并不是简单地过天门,而此刻的愁容也是在思考道的深意那里会知道,此刻玄鸟心里想的是那些屁事,若是知道了,他今别我估计当场就得气死
但思考许久无果地玄鸟,也没有在继续绞尽脑汁的再去想,毕竟时间还长,有的是时间想,他此刻其实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身旁地今别我,而今日师傅恰好就在,而起看上去短时间没有下山的念头,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冲着今别我说道
“师傅为什么天下修道,修佛之人做梦都想着能够过那道天问,以证长生,却唯独你明明早已可以踏进去,却又不肯进去?还每年都得和那天门打一架,把里面的那些天人都打进去了,才肯罢休!”
听到玄鸟问起这个问题,今别我的眉宇间却是没了之前地浮躁,也没有之前地柔情,更没有之前地寂寞,而是变得高尚,变得出尘,变得犹如真武殿下那座真武大帝的金身一般,引人神往,而便是这样的今别我,在此刻却是说了一句足够玄鸟一辈子去追逐的一句话
“天人?天门?我都看不上!对我来说,他们算什么东西?打了便是打了,还能咋地?”
这话,今别我说的轻描淡写,而玄鸟也只是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而师徒两人此刻却又陷入了沉默,今别我又将目光望向了北方,而玄鸟则是坐在原地,思虑起师傅说的话两人便这般在这小武当山上,在这真武殿的房檐之上,静静做了良久,直到今别我开口说了句
“玄鸟,你去趟大周把你大师兄接回来,十多年没见怪想他的如果有人拦着你,杀了便是,师傅帮你擦屁股!”
说完这话,今别我却是再也不见踪影,而玄鸟此刻却并没有急着再次开口去询问,他对于今别我突然消失已经习惯了,只是此刻的他,望了望师傅说的大周,望了望那在大楚以北的北边,喃喃自语的说了句
“大师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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