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听到瘟疫二字,眉头瞬间一拧。
……瘟疫。
这可是个麻烦东西。
小糖惊恐之后懵了,“鸢鸢,原世界主线中,这次瘟疫明明发生在两个月之后啊,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南鸢:“小糖,你问我,我又问何人去?”
小糖咬手手:嘤。
锦瑟正要走近观察那妇人的病情,刚往前一步,便被南鸢扯住了手腕,“不要贸然上前,我怀疑这是疫症。”
小糖:明明是它告诉鸢鸢的。
疫症二字一出,锦瑟还没反应过来,围观的百姓们立马变了脸色,猛然间倒退数步。
“什么?疫症?天啊,不会吧!”
“我刚才跟这妇人离得很近,我会不会被她染上病了?”
“这两年风调雨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出现疫症?”
“肯定是这人胡说八道!咱们县城里怎么可能出现疫症?”
锦瑟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些人口中的疫症就是……瘟疫。
她神情瞬间变得严肃,“兄长,如果真是疫症,得尽快隔离这妇人,刚才与这妇人离得近的,也最好隔离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让这些人胡乱走动,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是城镇,人口流动比那些闭塞的村落大多了,病毒传播的速度也更快。
议论纷纷的围观人群一听这话,立马叫骂起来,“什么疫症,我们才没有染病,你二人别再妖言惑众了!”
百姓们大部分都觉得是眼前两人在胡说八道,虽然离得远了一些,但还在继续看热闹。
附近的郎中带着一个学徒匆匆赶来。
“是济世堂的赵大夫!”有人道破来人身份。
那四十来岁的郎中上前查看一番,立马往南鸢这边看了一眼,呵斥道:“什么疫症,简直是胡说八道!这就是普通的疖病!”
锦瑟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也觉得这是疖病,只不过是已经化脓溃烂,所以看起来严重。
可再细看,就会发现区别。
疖子是比较严重的葡萄球菌感染,也称毛囊性脓包疮,刚开始只是红色硬结,后来便形成了脓疡,溃烂后,有脓液。数目成片,反复发作的话就是疖病。
这妇人脸上的脓包溃烂流脓,脓里带血,已经不是简单的葡萄球菌感染了。
那郎中却十分自信地道:“我给这妇人开一些外敷的药膏,涂抹半个月便能恢复正常。”
郎中的话让远远围观的百姓都松了一口气,然后这些百姓转头就开始斥责散播谣言的男子。
南鸢沉默,问了小糖一句,“你确定这人的症状跟两个月后爆发的瘟疫症状一样?”
小糖迟疑地道:“我爹爹的手札上说,此次瘟疫的症状是发热、恶心和长脓包,我看着就是一样的啊。”
小糖这么一说,南鸢倒不确定了。
天下之大,症状相似的疾病并非没有。
她这一沉默,倒显得自己心虚了一样。
锦瑟却在此时凑近他低语:“兄长,我也觉得不像疖病,我去探一探这妇人的额头,若她在发热,十之八九便被兄长说中了。”
“我去。”南鸢拦住她,再问她要了一方手帕系在脸上,遮住口鼻,再借了她的一只手套戴在手上。
南鸢走上前,用戴手套的手探了探那妇人的额头,掷地有声地道:“此人浑身发热,这不是疖病,就是疫症。”
即便隔着一层手套,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