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炾看都没看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怎么,奴家还得感激你这伯乐不成?”
明珠就当没听见他的阴阳怪气,喜滋滋地凑到他面前说:“阿炾我跟你说,刚刚我看了看前面几个人的绸花筐子,都没你的多,这整不好你还真能当上花魁。”
李炾瞟了她一眼,没接这话头,却是突然问道:“你不是说你来望江楼有正事儿吗?你正事儿呢?”
“办完了啊。”明珠理直气壮,“就在你第一轮的时候我就整完了啊!”
“哦?”李炾眯起了眼睛,虽说是一副柔弱的模样明珠却感觉到一丝危险,“这么说你是成心给我整成这样好去偷偷摸摸地办你那所谓的正事儿了?”
明珠狗腿地笑:“那哪能呢,这不是赶巧了嘛!”
“哦?”李炾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那你倒是说说你那是什么正事儿啊。”
“这个嘛,”明珠神情有微微的变化,瞬间从一副狗腿的样子变成了神秘兮兮,“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啦!我出去看看你的绸花多少个,一会儿再来找你玩!”说着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像是后面有什么野兽在追逐一般。
“哎!”李炾叫了一声也没拦住,却是有些无奈地坐在椅子上,又恼又气地锤了捶大腿。
不过片刻功夫,有望江楼的伙计在外面敲了敲门,李炾起身开了小隔间的门,那伙计倒是没进来,只是递过来一张纸。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李炾丝毫不慌,看了看纸上写着的“肆佰陆拾捌”几个字微微一笑,拿了块碎银子往小伙计手里一塞,笑眯眯地问道:“小哥儿,旁的姑娘数量都是多少啊?”
伙计颠了颠那碎银子,足有二两重,倒也没为难什么,在他看来,这祝儿姑娘以后当了花魁,怕是少不了照顾望江楼的生意。这身段,这皮相,一看就是能红透洛阳城的人物。想到这里,那伙计笑起来,低声冲着李炾说:“姑娘放心,现在您可是绸花数最多的,那离您最近的,差了也得有这个数。”
伙计伸了两个指头在他面前一晃,李炾倒有些愣了:“二十?”
“二百!”伙计低声说着,那两个字不像是说出来的,倒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那谢谢小哥儿了。”李炾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意,转了头就往回走,步子都带了丝雀跃。伙计摇了摇头,伸手把门带上离开。
小隔间里,李炾有些洋洋得意,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皮相影响了他的心思,他到真有些在意起结果来了。
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