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抚了抚玄凌的脑袋。
“凌儿,你舅舅是为宏图好,是担心,你图哥哥跑出来乱吃东西。”我说罢,便要断了去看宏图的念头。
上次去瞧他,他那泪眼汪汪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图哥,哭。”玄凌虽年幼,但,好似真的能理解,宏图的痛苦。
我微微抿着嘴唇:“凌儿,你练好你的功,至于你图哥那,你就无需担心了,好么?”
“冥夫人,您怎么起身了?”鼠贵路过回廊,看到我在庭院之中,顿时面色大变。
想来,冥北霖已经也同他叮嘱过了。
“小薇,快扶冥夫人回房。”鼠贵着急忙慌的对杜小薇说道。
杜小薇立即扶着我的胳膊,就要送我回房。
我见他们如此紧张,只能是顺从的跟着杜小薇往回走,不过进屋之前,我还是得去瞧瞧师父。
“小贵儿,我这病了好些日,没有瞧见师父,我若不去看看,难以安心。”我望着鼠贵。
鼠贵见我的眼神如此坚定,也只好让我去瞧上一眼,于是,他和杜小薇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我,去了师父所在的屋子里。
此时,鼠湘湘和鼠可芸正在屋内坐着,见我来了也是一愣,赶忙起身,喊了一声“冥夫人”。
我冲她们微微点头,视线则是望向床榻上的师父。
走到师父的床榻前,我发现,师父似乎有些异样,他的印堂似乎略微有些发黑。
虽然,不明显,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来。
“小贵儿,我师父,自从上一次服用了我制的丹药之后,可还犯过病?吃过药丸?”我一边问,一边拉起师父的手。
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因为师父从前,一直都没有脉搏。
可是今日,当我将指腹,覆在师父的手腕上时,居然明显的感觉到了有脉搏。
只是,这脉搏微弱,不仔细诊脉,便察觉不出。
“冥夫人,您的药丸极管用,老先生吃过之后,便没有再犯过病。”鼠贵如实回道。
我顿时眸子一沉,心中觉得奇怪,为何会这样?我所制的药丸,药方不全,并且,并未以血为引,可师父吃了之后,居然奇迹般的好转了?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冥夫人?怎么了?有何不妥?”鼠贵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小贵儿,你去请两个大夫来。”
“您是否觉得,身体不适?”鼠贵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不,我想请大夫来替我师父瞧一瞧。”我说完,就示意鼠贵快些去,请两个医术好些的。
鼠贵望了一眼师父,然后冲我点了点头,就出去替我办事。
杜小薇她们则是扶着我坐在一旁的圆椅上,鼠湘湘还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我喉咙发干,喝杯热茶润了润嗓子,由她们陪着,在屋内待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鼠贵便回来了。
他带来了两个大夫,一个是之替我瞧病的,长的白白净净的孙大夫,另一个,则是两鬓斑白,留着山羊胡的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