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光。”冥北霖呢喃的说了一句,就带着我,大摇大摆的朝着城门口走去,我同他走到城门口时,发现这里果真已经空无一“人”,直接打开巨大的城门栓,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一出这城门,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那马车侧边上,还立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鼠贵。
这鼠贵看到我们,就立刻如一阵小旋风一般,朝着我们这冲了过来。
“诶呦,鲲?不,神君大人,您和冥夫人无恙吧?”鼠贵望着我们,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走。”冥北霖对他说了一句,然后牵着我的手,就朝着马车走去。
鼠贵对这福城似乎很是畏惧,他是小跑着,爬上了马车,然后替我们撩开帘子,赶忙驾车而去。
我坐在马车里,很是疲惫,这一夜奔走,我是一头雾水,什么也没有弄明白,不过看冥北霖的神情,他应该是知晓了一些事。
“夫君,那三面妖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看着他,好奇的询问着。
“裂头翁。”冥北霖说着,伸出手,替我捋了捋已经乱了的发丝。
“裂头翁是什么东西?”我不解的看向冥北霖,我是闻所未闻。
“裂头翁?神君,那是何物?”外头赶马车的鼠贵都没有听说过,也好奇的开口询问。
“是一种虫!”冥北霖扯下自己的披风,放到了一侧。
“虫?”我同鼠贵异口同声。
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南岭大妖王的真身,居然只是一条虫?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同他在此处的高大形象完全不符啊?
而冥北霖接下来的解释,让我听了,顿觉得喉咙发酸,腹中难受的很。
冥北霖说裂头翁,其实是一种尸虫,但是,和尸蛆的不同之处在于,裂头翁是藏在尸体的脑髓之中。
一具尸体,也就够一条裂头翁寄居,等吃尽了脑髓之后,这些裂头翁就得找下家了。
如此一来,两只裂头翁若是遇上了,便会相互吞噬,吃同族,他们之中存活下来,过千年就会长出一个脑袋。
“那,那圣庙里的那条,可是有三个脑袋,岂非是已经有了三千年的道行?”我瞪圆了眸子,望着冥北霖。
心中顿觉不安,三千年的道行,这若是想除,只怕是不易啊。
“不,第二个头颅便要两千年,第三个头颅,或许需要更长久,本神君估计它?”冥北霖的话戛然而止。
大抵是看到了我脸上这担忧的神色,便不再往下说。
“估计它如何?”我瞪圆了眸子,望着冥北霖。
原本晃悠了一整夜,有些倦怠犯困,如今,听到冥北霖的这句话之后,便也不困了,只是觉得心上一块巨石,即将压下。
“夫人莫要忧心,不过只是一条虫罢了,还能成龙不成?”冥北霖说的淡漠。
“可是你?”我蹙眉,他这显然是在安抚我,不想让我忧心,才如此说的。
不止三千年的道行,那想要将其诛杀,冥北霖或许得再丢半条命。
如此想着,我垂目不语,开始拼命的想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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