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错恨恨的说着。
我依旧不言,只是伸出手,轻轻撩开了马车帘子。
他(她)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以为我这是要呼救。
“我也想去冥谷,绝不会逃,你放心。”
我说着,冲着花灵错淡淡一笑。
花灵错却依旧防备着我,根本不信,我愿意“赴死”。
我只能乖乖坐着,让花灵错安心。
马车直奔酆都城城门,花灵错乃鬼王身边的阴使,出入酆都城自不是难事儿。
只需露个脸,就连令牌也无需出示,对方便放了行。
一出酆都城,这花灵错就开始闭上眸子,他(她)这是不愿同我交谈。
不过,我瞧见他(她)的一只手,轻轻按在后腰上,想必是还带着伤的。
之前采撷还说,花灵错受了刑罚,动弹不得,可见伤的并不轻。
“花阴使,不如,你躺一会儿?”
这马车足够他(她)躺着休息。
“不必!还有,今后唤我灵使。”
花灵错没有睁眼,嘴里极淡漠的同我说了一句。
“灵使?”
在阴间,阴女被提拔为将,成为主上的左膀右臂,那便被称为灵使,男子才被成为阴使。
看来,花灵错是一直将自己当做是女子,既然如此,那我便也顺了她的意思。
“好,花灵使。”
我改口道。
她这才睁开眼,看向了我:“你看过玄虚镜,应该知晓,自己对鬼王大人犯下了何等错!你伤了鬼王大人的阴身,为他死一次,算是还了这孽债!”
“花灵使,我亦不希望鬼王大人有事,我知晓,自己亏欠他的,只怕是永远也还不清,若他有难,我愿意以命相护。”
我一字一顿,说的极为诚恳。
“哼!”
花灵错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那是因为,如今你还未遇见那堕妖,你若见到了他,便会立刻将我们鬼王大人抛诸脑后!”
花灵错说罢,看我的眼神再度变得阴狠。
“从前,我不知自己对鬼王大人做过何事,自从那日,见过玄虚镜后?”
我顿了顿,嘴角发着颤,没有继续说下去。
玄虚镜里所看到的过去,足矣让我的心千疮百孔。
什么情爱,我早已不配。
“到了冥谷,希望你还能记得,自己所说的这番话!”
花灵错对我,嗤之以鼻。
我见她这般神情,我知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吭声。
一路上,我们二人都静默的坐着,此去冥谷需三五日的路程,鬼王比我们先出发,我本想着,若是我们不停歇,应该能追上他,可结果追了三日,都不见其踪影。
想必是有术法加持,让这些阴马,发了狂儿赶路。
第四日,入夜,我们才遥遥望见了远处的灵火,还有地府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