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的中专时代]

第264节第二百六十四章：我其实是一个后荣迷

任何事物都要讲究一个度，过了这个度就没什么意思了，就像喝酒，喝得差不多飘飘然微醉就行，不好喝到吐，喝到不省人事，那不只会伤肝伤胃，而且也没意思，事后只会让人心生后悔，性爱这玩意也一样的道理，再漂亮的女人，天天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撅起屁股让你日，让你折腾，你总也有厌倦的时候，再说了，你的玩意也吃不消，所以，有时人就需要有一点精神方面的追求，比如说信仰啥的，中国人很少有信仰的，不过这话也许不对，时下的中国人就信仰金钱和物质，当然接下来的就是女人的露乳沟或者透视装，还有曾经风靡过一阵的喝人奶，而且是现场真人哺乳，总之，在追求享受的道路上，有时候是需要变换一些花样的！

在暑假的那段时间，我看了好几部张国荣的电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渐渐喜欢上了张国荣，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张国荣的粉丝，直到2003年4月1日的那天，张国荣死后，我才意识到，他那飞蛾扑火的一跳是多么的华丽而又脱俗，许多年之后，差不多是在我二十六岁那年，我写下了如下两首有关张国荣的电影评论，算是对我偶像的一次祭奠：

2003年的4月1日，愚人节，张国荣玩笑般地把自己给成全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醉生梦死、爱恨贪嗔之后，终于是惨淡的一笑，斜斜遁入黑暗。不知道从此是他寂寞了，还是我们寂寞了，还有谁，继续为我们上演华彩如金粉、迷离如烟尘的真人秀？

曾经不喜欢张国荣。在我的中学时代，我憎恶这男子面容上的暧昧，也不喜欢他的歌，含糊不清的声音，总像是阴阳交替的黄昏，或是依稀醒来的黎明。他邪气、任性、私人化，缺乏社会属性，永远不可能成为顶天立地众生仰慕的社会栋梁。一个女孩子，总是按照白马王子的条件要求异性，并不知道，有些男子，只是用来品味的。

附庸风雅的大学年代，一个人去看《霸王别姬》，张国荣的哀怨与依恋一再被做了特写，慢慢回眸，突兀转身，阶前长立，渐行渐远，纵有万般风情，终究化做自刎的艳烈，抵死缠绵……还是暧昧的。

他性别难辨，他爱着一个男人，可是这爱情如此炙热、哀诚，身不由己，它和我们向往并赞赏的那些异性的爱有什么区别呢？惟一的区别是更加地离经叛道，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我认为，这恰恰是一种考验，不被祝福的爱情如同被冰冷世俗淬了火，因而更为纯粹

张国荣就此成为一帧陌生古怪的风景，永不会令一个女子生向往之心，却对着它的浮光掠影，长久凝望

浮生若梦，浮生如戏，当一个人不是作为凡人，而是戏中人存在，该是多么不真实啊。出入于一幕又一幕的悲欢离合之中，你能分得清，这一刻，是完美出演还是真情流露。当兰花指不经意翘起，

意乱情迷，他更不愿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戏剧人生将他裹挟进去，掀起重重帷幕，总也找不到自己。

他的死，如蝴蝶的翩然仆地，顺理成章，优美之至，不觉得难舍，倒觉得更为可观。我们愿意看到他绝代风华地离去，而不愿看他如《胭脂扣》里的十二少那样，不成样子地老去，然后湮灭。

心中的痛，此刻难以言表。可是，仍然会落泪，我们爱他，如同爱我们自己，爱我们始终辗转流离的灵魂。那一种风华从此绝代……

阿飞正传

——“我听人说，这世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一直的飞呀飞，飞得累了便在风中睡觉，这种鸟儿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这话听起来很美，淡淡的忧伤，洒脱的自我，无畏的悲壮，似乎是为张国荣而说的，张国荣也因为这部电影得到了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

电影始终是围绕那“一分钟”展开的。

——“一九六0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你跟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得这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

张国荣饰演的旭仔以“一分钟”打动了苏丽珍（张曼玉饰演）的心，有了一分钟就会有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慢慢地，他们缠绵在一起，开始咀嚼彼此的味道。

可是当苏丽珍试着想在旭仔这里得到某种身份的认可时，她失望了，因为浪子是不喜欢结婚的，他只是享受这追逐的过程，他自我，放任，只做真正的自己，张国荣饰演的旭仔就是这样的浪子。

当一个女人，一个传统的女人在身份上得不到认可时，她会狠下心离开这个男人，苏丽珍曾经有过这样的努力，可是失败了，她无法忘掉那“一分钟”，她想回到他身边，“不结婚不要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旭仔拒绝了，“你为什么要迁就我呢！你迁就我一时，迁就不了我一辈子，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

当苏丽珍问浪子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时，她听到了浪子赤裸裸的心声。

——“我这辈子还不知道会喜欢多少个女人，不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谁是我最喜欢的。”

苏丽珍彷徨了，常常一个人在浪子的楼下徘徊，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发呆，她难以割舍，留恋，彷徨。

孤独的雨天，一个人的徘徊显得有些凄凉，那是一颗受伤的心。

刘德华饰演的警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并成为苏丽珍受伤心灵的第一个倾听者。

——“你可不可以和我聊聊天呀？我以为我会没事的，我常常对自己说，别告诉别人你不开心，勤力点做事，没事了便早点回家睡觉，我想回家呀，但我的家在澳门，漫漫长夜我不知道躲在哪儿好，我又睡不着，我其实不想走回来的，我答应过自己，说以后再也不回这儿的，如果我再回来，我一定会好恨我自己，我不想恨我自己呀！你帮帮我吧！”

在这样的倾听与交谈中，刘警察终于引出了苏丽珍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一分钟”的记忆。

——“你总是说过了今晚便没事，你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如果你过得了昨晚，你今晚便不会在这儿了，做人嘛，一就是要，一就是不要，如果你真的不能失去他，你就上去告诉他，你不能失去他，不然，你便由这“一分钟”开始，就当没认识过这个人”

——“你别提这“一分钟”了，我以前以为一分钟会好快过去，其实都可以很久的！有一天，有个人指着腕表跟我说他会因为那一分钟而永远记得我，我那时觉得很好听，但我现在看着钟，我就告诉自己，我要由这“一分钟”开始，要忘记这一个人”

刘警察的出现令苏丽珍摆脱了这漫长的“一分钟”，在苏丽珍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女人在受到伤害时的矛盾和彷徨，这压抑的情感只有找到了一种宣泄的途径，才能得到某种解脱。

而在这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刘警察对苏丽珍产生了好感。

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她会打电话给我，但是，每次经过电话亭，我都会停留一阵子，或者她已经回到澳门去了，又或者她只需要有人陪她聊一个晚上，没多久，我妈去世了，我就去了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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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喜欢片中的刘警察，为人正直、善良，对母亲孝顺，穿上警服的样子也很帅，尤其是下面这句话给我深刻的印象。

——“做人，千万不要比较，我以前不觉得自己穷，直到我念书以后，其他的同学每年都有新校服，而我穿来穿去都是那一套，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穷。”

刘嘉玲饰演的梁凤英（也叫咪咪）因为旭仔他妈的一只珍珠耳环，好奇地来到旭仔的住处，一个愿意去陌生男人住处的女人，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旭仔一开始就看出了这点，所以他当时只给了她一只耳环。

于是，浪子又一次尝试了他别出心裁的追逐游戏。

他去挠咪咪的痒痒，她带笑地躲开了，浪子一把抱住了她，嘴迎了上去，她闭上嘴，浪子捏住了她的鼻子，她摒住呼吸，突然地，她的嘴张开了，浪子坚决地把嘴堵了上去，两片嘴唇粘在了一起，搞定了。

浪子的放荡不羁彻底征服了咪咪，咪咪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当苏丽珍来拿回自己的东西时，咪咪穿着苏丽珍的拖鞋不肯脱下，因为她吃醋了。

——“无端端跑出个女人，说这是她的，那又是她的，我怎知还有多少个女人会跑出来啊？将来有个女人跑出来说你是她的，我也要给她吗？我什么也不给，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那你今晚就跟这拖鞋睡吧！”可浪子是不吃这一套的。

——“反正这屋什么都不是我的，那我算什么啊？我走好了。”咪咪以此来要挟浪子。

——“你走出这个门便不要再回来了。”浪子是不受要挟的，永远的赤裸裸。

在浪子赤裸裸的强光之下，咪咪被彻底收服了，这世上也许有一种女人，她是渴望赤裸裸的强光的，她渴望被征服。于是，浪子叫她擦地板，她也乖乖地听话了，甚至愿意为浪子作出某种牺牲。

——“你可不可以不出声啊！你好象整个人都没有心机似的，这样吧，我请你看电影，如果你没钱，我口袋里还有十几块，你是不是很拮据啊？我养你吧！我有个姐妹她转了去东方做，她说原来做舞女很赚钱的，我没所谓呀，但你一定要每晚来接我放工。”

浪子怎么会象小白脸一样被人养着呢！浪子只做真正的自己。

——“你不是说要去看电影吗？那我们现在去吧！”咪咪一走出房门，浪子就把门一关，留咪咪一个人在门外，而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就是这样赤裸裸，懒得跟她废话。

于是我们看到了下面这样一组镜头。

在颓废悠扬的音乐声中，浪子对着镜子扭动起身体，他欣赏自己，只对着自己欣赏，在镜子的影象里，自我释放并陶醉着，这就是浪子的真本色。

我一直很欣赏这样的意境，颓废的音乐声中，带着一点点自恋的陶醉，在陶醉中迷离，在迷离中沉醉。

一见钟情从来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张学友扮演的咸仔就这样一见钟情地爱上了咪咪。

张学友呆呆的眼神，有点傻，不过很可爱，很执着，为了满足咪咪去菲律宾找旭仔（浪子）的心愿，把旭仔送给他的车卖了，下面的话让我感动。

——“见到旭仔的话，替我说声对不起，说我开不起他的车，卖了，万一找不到旭仔，回来找我吧！”多可爱的咸仔啊！咪咪也感动的哭了，我想咪咪应该会回来找他的，因为咪咪永远找不到浪子了。

浪子的颓废和放纵是有原因的，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只想知道谁是我爸妈而已，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在给我一个恨你的借口，总之，你一天不告诉我，我一天不心息，大家一直的折腾下去，始终有一天，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谁生我的，别人告诉我，我不会那么痛快，我一定要你亲口说，除非你死了，那么大家也安乐了。

在这样的折腾中，他的养妈也说出了心里话。

——“我当初是不应该让你晓得，我告诉你，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我想你终归会离开我，我以为自己可以看得开，我没想到我会舍不得你，我一直不告诉你，是有些自私，不过我其实是为你好呀，我想保护你，他们根本不要你，假使要你的话，老早便来找你了。你不会明白的，这几年来，你一直放纵自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你要报复吗？我现在告诉你，你亲生娘是谁，我受够了，你以前做人总是用这个借口，你以后再不可以用这个借口了，你想飞呀？好吧，你飞啦，你要飞就飞得远点，你不要有一天让我晓得，你是自己在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