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见他不服,不禁皱起眉头,身后两名士卒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刘文秀见此连忙道:“这位军爷,这是我爹,他想和我在一起,还请通融。”
刘文秀拉住张献忠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道:“陛下,要忍耐啊!”
书记恼火道:“你们当这里是你们家么?这里是朝廷的劳改农场,你们还想干啥就干啥?”
张献忠黑着脸,努力平复怒气,只能羞耻的屈服,“我愿意喂猪,我接受安排!”
书记冷声道:“哼!这还差不多!”
张献忠遂即走到养殖组,书记继续读者花名册,继续进行分组,不过却总觉得有一股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后背,等他扭头过来,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农场分组很快完成,五千俘虏被分成了三十多个生产大队,几个养殖畜牧小组。
张献忠出身贫苦家庭,从小聪明倔强,跟父做小生意,贩卖红枣为生,也吃过不少苦。
不过当了农民领袖后,张献忠开始吃喝不愁,等当了大西皇帝,便住起宫殿,吃起山珍海味,许多年未曾体验百姓的辛苦。
几天下来,张献忠修猪圈,割猪草,煮猪食,最恶心的是还要清扫猪栏,处理猪粪,令张献忠难以忍受。
“陛下,最近怎么样?”晚上吃饭时,刘文秀坐在张献忠身边,闻到一股猪粪臭,差点直接吐了。
张献忠黑着脸,沉声道:“文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年朕能起义推翻明朝,现在就能起义推翻乾朝。高欢这么搞不得人心,朕准备在这里发动起义!”
刘文秀闻语一惊,明朝时天灾人祸,民不聊生,现在乾朝却没有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起义的基础。
“陛下,此事怕是得从长计议啊!”刘文秀道:“我在生产大队几日,每日劳动虽然辛苦,可发现乾朝让我们干的事情,一是开荒种地,兴修水利,二是修建堤坝和防洪区,都是在干利国利民的好事。而这些年,我们却只知道争霸,没有为百姓解决问题,脱离了群众,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失败的原因!”
张献忠眉头一挑,不禁痛心疾首,知道刘文秀肯定是听书记讲课了,“文秀,你别被大队书记洗脑了!”
……
成都,丞相汪兆麟府邸。
张献忠出征时,让太子张建雄监国,汪兆麟辅政。
近些日子以来,四川境内粮荒越来越严重,各地都爆发了起义,可是张献忠带走了西军主力,成都只留下少量兵马,汪兆麟兵力不足,无力平定叛乱,只能坐看各地起义军做大。
这让汪兆麟十分忧心,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可却没有办法。
三更天,城都城内一片漆黑,只有巡逻的士卒打着火炬,在城墙和主要的街道上巡视。
因为城中粮价飞涨,百姓人心不稳,所以城都城内施行严格的宵禁,以防发生意外。
这时街道上一片寂静,一队骑兵却在街道上疾驰而过,哒哒的马蹄声,惊醒了周围两侧的百姓,让人们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骑兵一直奔驰到丞相府邸前,然后翻身下马,急声禀报,“有紧急军情,要面呈丞相!”
三更天,成都城内的各人大多已经入睡,可大西丞相汪兆麟,却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半夜里的成都夜空。
“丞相!丞相!”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汪兆麟皱眉道:“何事?”
“湖广紧急军情!”屋外属下急声禀报。
汪兆麟心头一凛,亲自打开门,看见属下手中军报,一把夺过来,借着屋内烛光看了一眼,整个便如在雷击,直挺挺的向后仰倒。
“丞相!丞相!”属下见此,满脸惊骇,想要扶却迟了一步,汪兆麟已经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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