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先生悲痛的说出当年曾经做过一个极逼真的梦,而之后他所做的一切皆因这个梦而起。
“梦里有一个人告诉我,我的女儿就要死了,他带我去看,梦里的场景跟我醒来后看到的一模一样,她就吊在那里……在梦里那人告诉我,她的死会是一场灾难,他还让我看到了她……她变成……鬼的样子,那太可怕了……”老人说着再次哽咽,眼中也流露出恐惧。
“是那人在梦里告诉你不能立刻下葬?”老人点了点头,吕浊又继续问道:
“也是他告诉你下葬的时间和方式的?”老人再次点了点头,
“你这个梦确实做的够详细的,也难怪你会相信,由其是之后真的面对了她的死。”吕浊说完侧身看了看天朗,只见天朗原本润和的面容正逐渐皱起眉头,一脸不解纳罕的样子,吕浊正要问他如何了,旁边的冥阳君突的嘟囔了一句
“怎么可能?”说着他看向天朗,对视中得到一些肯定,继而脱口喊道:
“这次真的不是我!”
在魏老先生讲完他的梦的时候,天朗和冥阳君都分别探察到了梦中那人的影像,发现那个人像虽有些模糊,但与冥阳君极其相似,冥阳君自己也很吃惊,下意识的替自己澄清,而天朗的不解却恰恰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不是冥阳君……
吕浊和天朗用眼神做了一些交流后一口同声的说道:
“釜阳!”
“釜阳?我的贯身?”冥阳君这样惊呼,自然又惹来吕浊的鄙视嫌弃,
“你这样低能的表现,你自己真的不觉得夸张吗?你的贯身干啥了你都不知道?”吕浊说罢直接给了冥阳君一个食指朝下的鄙视的手势。
“看来阎君也插手了。”冥阳君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
“我的贯身共有七个,各自有各自用途和去处,釜阳是我的第七身,自他合成之后就被阎君带走,在某种情况下也是他掌控我的一个因素,当然在阎君手中有许多大鬼王的贯身,作用相同,而且他随意调遣倒也是正常……”
“如果真如你说的,阎君也参与其中,那这问题是不是就复杂了?”吕浊问到。
“他插手倒是早晚的事,只是以目前的时势不管他是有意启用釜阳还是碰巧赶上,都势必会产生影响!”说完冥阳君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魏老先生,老先生自然是看不到他的,此刻眼中正有些疑惑,感觉吕浊像是在跟空气对话。而吕浊当然明白冥阳君的意思,那件事恐怕迫在眉睫了。
吕浊此时的心情也极其复杂,他再次面对老先生,如此近的距离看到了老先生脸上岁月刻画出的痕迹,尤其是眉间极重的川字纹,可见他被愁绪困扰了许多年。吕浊将目光转移到他手中的凤眼菩堤串上,指着那骨珠,轻声的说道:
“这是她的骨也源自你的血脉,当年无论是因为一场梦还是到头来梦了一场都已经不再有意义,唯独她留给你的这点念想还有着活生生的痛疼在。”吕浊的话让老人眼中的泪潸然落下,
“从小我对她和她哥哥就很严厉,而她也从小就不爱笑少言寡语,我以为她性格如此,没想到她会杀了自己,太突然了……我本是不信那些歪门邪道的,但她死的太蹊跷了……没有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甚至一个堂堂正正的墓地……我对不起她,我的女儿!”老人说着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