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吕浊说中了关键,冥阳君道出一个真相,他说祖袂前世的死因其实是在某种安排中进行的,只是被魏老先生给搅了局,之所以说是搅局,那是因为祖袂前世的身子虽按照事先安排的顺利的死亡了,但却因为老先生将她的遗体五年冷藏之后又指使他人将棺椁埋于树下受七根藤煞缠阻而至今未能转世。当然,吕浊等都明白单凭一个寻常凡人是不可能具有这样的能力的,那么显而易见的,这个老人家也是被冥界长老等拂虞的对头利用了。
那么既然魏老先生一事已经牵扯到了冥界几大长老及拂虞,而如今又有冥阳君游走其中,虽然明知这个冥阳君不怎么可信,但吕浊仍然忍不住问了他,究竟在这其中是个什么角色。
“我不是坏人。”冥阳君许是心中早就想到吕浊终会问他,所以早有准备不加思索的嬉皮笑脸的回答到。
“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更何况你不是人!今天我问你你可以不说,但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一些让我不爽的事儿,那就别怪我拆你们的台!”吕浊之所以敢有恃无恐的与冥阳府君叫板是因为他早就明白自己在这冥界即将发生的某件大事中有着极重要的作用,而且他也已经清楚他的作用一定与他和祖袂相交有关。
“有些事现在真的不能说,你应该知道的,而且……事实上你也不需要知道什么,以你的洞察力,你很快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是吗?”冥阳君嘴上说着貌似严谨的话,但嘴角却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吕浊盯着他鲜红的眼睛与他对视了几秒,虽然冥阳君表现的极其自然,但吕浊依旧从中得到了信息从而敲实了自己心中的一些结论,吕浊自嘴角吐了一口气,然后从牙缝挤出话道
“你丫这么猥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原本我也怀疑过你倒底是哪伙儿的,但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你哪伙儿的都不是。虽然我还想不出你倒底在这里头搅和啥呢,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在拂虞和大长老的这场窝里斗中你一定是个受益者。”吕浊说这些话的时候,冥阳君眼中有了一丝只有吕浊捕捉到了的闪动,而他的表情依旧,嬉皮的语气没有丝毫卡顿的接口道:
“像我这样不受待见的,能不被他们欺负就是最大的益处了。你瞅瞅,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在冥界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哪一个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你说对吧?”冥阳君的话表面上听,不明就里的人会因为他一直所表现出来的糟囧处境而相信了他,但吕浊却越发察觉到了他的不简单。
“你这么卑鄙肯屈居他们之下,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吕浊不经意的瞄着冥阳君,看到在他的腰间有一块墨绿色玉牌,上面的花纹与阎王殿上王座上的图案有些相似,吕浊脑中突然闪出一个新念头,而这个念头也让他在那一瞬间感觉眼前一亮,他指了指那玉牌,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玩意儿不是谁都能有的吧?貌似……你差一点就成为阎王了对吧?你不会是……”吕浊的话戛然而止,眼睛微眯直直与冥阳君对视,在别人都观视不到的角度里,这一人一鬼眼神闪迅的做了一个极为默契的交流,尔后吕浊了然于心的帅气的甩了一下头,脸上再现一付与他无关的表情,将手中的手串塞进了魏老先生的手中,叨咕道:
“记得我的好处!保不齐你还得借我这一臂之力呢!”
“那是必需的,先生及是三界之奇英才,若我有幸可得先生一助,那我还真没准能有宏图一展的机运呢!”冥阳君一脸没正经的样子,却说着他与吕浊心照不宣的半真的话,而故事到了此时,表相之下的真相也逐渐浮出水面……
“你这不要脸的评价虽然有点浮夸,但倒也属实,只是怕一些没眼色的不服,少不得爷还得做出些举动来。”吕浊这话一出口,冥阳君就立时心神一凉,晓得他又要搞事情了,果然就在他向魏老先生凑近的同时,只见他将手串塞入老先生手中的并顺势用食指直接向老先生的额头促然一弹,那老先生喉间呜嗷一声竟是醒转了过来,同时身子一委靠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