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长从死者身上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那刀刃已经很钝了。陈队长拿着菜刀看着刀刃又看看死者的伤口,微微侧头思索了一下:
“用这么钝的刀砍人,那砍了这么多刀也就不奇怪了,只不过……”陈队长说着抬头看了看胡六正房的后门,那后门也是开着的,门里就是厨房,陈队长走进去就发现在厨房的菜墩上,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菜刀。
“凶手这是得有多着急?怎么不用这把锋利的?”一名探员说到,而陈队长没有出声,只是站在菜墩的位置向外看去,眼周的皮肤渐渐收紧,眼神中闪着一些发亮的光芒,他在思索并在脑海中还原着案发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节,突然他的的眼神落在了厨房地面上一断被从墙里扯出的电线上,然后目光突的一亮,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采集一下指纹。”陈队长指着电线对那名警员说着,自己则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对其他队员交待了一下,就径直走出院门,正看到一名警员在采集目击证人的证词。
“昨天吃完晚饭出来遛弯儿,我就在村头见过这人,身上的衣服精湿呱哒的,还拉着人家李东家的大丫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啥,把人家那丫头吓得直跑,还是我拦下了要教训他,结果他告诉我有人要杀他,还疯疯癫癫的说什么:都得死!谁也跑不掉!然后就跑出去了,我见他没有往村里头跑,合计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追他,没想到……”说话的人是个40来岁的男人。
“你能确定死者就是你昨天看到的人?”警员问道。
“能确定,因为他穿着一身湿乎乎的衣服,我就特地瞅了几眼,30多岁是他没错儿!”男人肯定的说到,警员点了点头,将手中记录的文案让男人签了字,然后又找别人询问去了。
陈队长掏出电话,边拨着手机,边回到警车内,想必也是跟上面汇报什么去了。
而一旁看热闹的吕浊和天朗听了被询问的那个男人的话,这个时候却不由得有些发愣了。
“老吕,我怎么感觉他们说的这个人,就是你们从水里救的那人呢?”霩延虽然没有看清死者,但他脑子里闪出了这个念头:浑身湿漉漉的,神志不清,30多岁,可不条条都对上了。
天朗换了个角度极目望去,几乎是立刻就点了点头说道:
“真的是他,刚才疏忽了,竟然没有发现!”
“这哥们儿什么情况啊,一路被人追杀!而且杀他的这些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残暴啊!”吕浊说到。
“朗啊,你那会儿不是说他是自杀的吗?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啊?”霩延问到。
“我现在也说不太好,其实也并不敢很肯定。就是有非常强烈的感觉,他身上有些地方很矛盾!”天朗说到。
“矛盾?什么地方?”霩延问到。
“一面是极度恐惧死亡,另一面又像是在求死……我真的还没有办法确定我的想法,就是很强烈的感觉是他杀了他自己。”天朗说着话,垂下目光想了想又开口说到:
“我们晚上再来吧,也许可以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