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道行也是没谁了,只是我还不明白,你一根儿蜡烛是怎么把你的那些仇人干掉的?不会又是你的那个恩公帮的你吧?”
“左相家无故闹灾,接连疯掉数人,一个游道人,送给他们一对蜡烛,可驱凶避邪,但因他们罪孽太深未能挽救,终是家破人邙,后来因为那蜡烛经久不衰,被人视为不祥之物,故送到这里……”陆长生说到这里突然对着那已经燃烧过半的血蜡僵涩的笑了起来,吕浊立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想必没有人经过这儿的时候,你那是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来让它保持最小的火苗……”吕浊说着,也下意识的看了看此刻燃烧正旺的那火苗,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血刚刚也被溶了进去,然后就又是一阵寒战,
“但终究还是这样尽情燃烧的样子最好看!”我靠吕浊心里暗骂道,可不是这样过瘾,这次它倒不用担心不够用,因为一会儿它就要用吕浊三人的血来续它的满血大复苏了!就算烧到底儿,凭吕浊三人的血也足够它复回原形的了。
“怎么害怕了?不要怕,死的时候只是会痛苦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就都过去了。”那陆长生像是给市场大妈洗脑一样,说出的话居然还有些轻柔的赶脚,听到吕浊耳朵里,那就是钻到血液中的发毛。
“死这个东西,不到眼前我也说不好我怕不怕,反正我这命都是白捡来的,若细论起来我是早应该入土为安的了。倒是你的经历还真够来劲的,我兄弟说你是后明时期的进士,那距离现在得有四百多年了吧?这四百年居然一直有人经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合计但凡有个几年没人来,你也就挂得干干净净的了吧?怎么就这么寸,一直都有人自动投怀送抱的来喂饱你呢?”吕浊手心儿里的汗已经快要攥出水来了,那陆长生听了他的话又僵僵的把目光重新放到他身上说道:
“自然是我命不该绝!老天也知道冤枉了我,所以不让我魂飞魄散!”
“哎玛!你可真乐观,对老天爷还有这么高的期望呢?他老人家啥时候惯着过咱们这事儿?如果它真那么仗义,那它也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惨了!”吕浊将手不经意的在衣服上抿了抿,然后又说道:
“我合计啊,肯定是你那大恩公帮你的!就象当年搞垮左相府一样,他肯定时不时的就诱骗个人上来给你喝血!你别说你这恩公啊,对你还真不薄!”听吕浊提到他的恩公,那陆长生倒似有了些柔和的气息,而且貌似还有些叹息的神色:
“几百年了,我却从未再见过他。”
吕浊一看这家伙这算是动了感情吗?这缺口似乎比较好利用,吕浊忙接过说道:
“你若想见他,那还不容易?!”
“此话怎讲?”陆长生果然是在意的,想都没想就问到。
“四百年都在照顾你的周全,说明他一直在关注你的动向,他不出现是因为他知道你很安全,一旦你出现危机,我想他一定会立刻现身,当然,他的现身对你不一定有什么意义,反正你就是这样没有目的的存在着,见谁不见谁都是一样的。”吕浊这话说得真的很人性化的扎心,如果是一个人类,那任何人都受不了四百年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漫无目的孤零零的存在着,那活着反倒不如死了来得利落。
陆长生听了吕浊的话,灵神开始动摇,他喃喃自语:
“我想见他,想问问他……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