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坨蓝汪汪的‘阿凡达’抬起头,把吕浊三人看了个遍,见大家对它都是一脸陌生,不由得脸上垮了垮说道:
“就知道你们这见识不可能知道我是谁!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对我!”
“哎呦喂!这么说尊驾还是个有身份的主儿啦?!那在你说之前还真得容我扶着点儿——不然,一个不留神,再把我吓得闪了腰!”说着吕浊作势挎住霩延胳膊,装作娇羞的样子。
那坨蓝汪汪还真不呆萌,听出来吕浊的讽刺之意,用鼻子“哼”了一声,也用嘲讽的语气回敬他说道:
“一身空把式,也就只能图个嘴上快活!要不是有人用命救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哎呦!还会相面呐?那我还真得问问,尊驾是哪个山头儿的老仙儿啊?”吕浊嘴里打着混混,眼睛可是一直在细着的观察着,而天朗那边儿还是没有查出它究竟是个啥。
“你又不认识,我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有……把你们那些不入流的小妖仙都收起来吧,仙班那么散,还拉出堂口来做事,不嫌丢人吗?”
“哎我去!我还真给你脸了!连我兄弟你都寒碜?!”吕浊听出来它是说天朗呢,便伸手又要折磨它一下,却被天朗拦住。
“哥——!人家说的确实对,咱们家仙堂本来就立了没几年,我的悟性又差得太远,再加上这几次伤了元气,仙班折损,确实是散了主堂!”天朗一向谦逊、柔和,听了那‘阿凡达’的评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反省了一下自己。
“咱们好不好的也轮不到它来说呀?!嘿——我这暴脾气!”吕浊不服气的瞪起眼睛来,天朗却扬起嘴角,别有一番含义的说道:
“如果我没说错,它不但有资格评说……而且它的身份恐怕也是相当惊人呢!”
“朗!你看到什么了?”
“哥——!你为什么不听它把话说完?!”说着天朗向那趴在地上的蓝汪汪礼貌的点了一下头,那个东西翻了个白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们不考虑一下把那缺德的东西从我身上拿走吗?”
这次没等吕浊开口,倒是天朗微笑着说道:
“其实……到也并不会影响你什么,但要是我们拿掉这镇妖符,那恐怕就再也别想见到你了,而且以你的脾气,一定不会让我们好过的!所以说……暂时还得委屈尊驾一下!”
吕浊一听到天朗都这么说了,那可见这坨蓝色就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凡物了!
“赶紧!你丫的到底是个啥?”看着吕浊一脸的鄙夷不屑,那坨蓝汪汪对自己的境遇真心有些绝望——堂堂……唉!
“……螭吻!”
“吃瘟?”吕浊拿眼睛瞥了一下天朗,表示不解。而天朗则垂目思索了一下后,有些恍然又讶异的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鸱尾?或者鸱吻?”
“难得!你竟然知道!”这个自称螭吻的听到天朗说出它的别名,总算是得到些安慰了。
天朗得到了肯定,却越发惊奇了:
“螭吻,又名鸱尾、鸱吻,龙形的吞脊兽,是龙的第九子,在古建殿脊两端的卷尾龙头就是它的形象了。
你……真的是龙九子?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
“你身上那么多小妖仙,在凡人眼里不也是传说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螭吻见自己身份已现,那自然便要拿出些姿态来了,
“我都说了我是谁了,那你们还不放开我?!”
天朗和吕浊、霩延对视一下,原本也和它没有什么冲突,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身份了,那也没必要在擒着人家了,于是吕浊伸手揭下了那枚镇妖符——然而……
……就在揭掉那镇妖符的一瞬间,那团蓝汪汪的螭吻同学“咻——”的一下……不见了!踪影全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