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哥,你看他们躲在那些树枝子后面了,咋没动静了呢?”杜小五捏着嗓子说。
“行了,别说话,他们在看情况呢,估计是怕咱们有防备!”王鸣示意他们俩都被出声,静静的等着看热闹。
过了一会儿,只见刘三腰子有点不耐烦了,掐着公鸭嗓子说:“富贵哥,咱们动手吧,我看他们家院里啥动静都没有!”
“你他妈的说话给我小声点,想让人听见咋地?”杜富贵骂了一句,仍旧躲着没动。
刘三腰子还真听话,顿时没了动静。
又等了半天,这货才冒出一句来:“富贵哥,咱们可说好了,今天放完了这袋耗子,回去了让陈兰芳那娘们陪我睡觉!”
“麻痹,能不能闭嘴?陈兰芳那娘们就在旅店了,完事回去,愿意咋干就咋干,骚着呢!”笑骂了一句。
两人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杜富贵才似乎下定决心,低声说:“走,现在动手!”
“唉呀妈呀,我这腿都蹲麻了!”刘三腰子嘟囔着直起身子,跟在杜富贵的后面,向贾三炮家的仓库南大墙摸了过去。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背着麻袋刚走到墙边,就听听啪啪的两声,接着就是两人的惨叫声。
顿时,从树带和院子里射出好几束手电的强光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其实这会儿他们没工夫睁眼睛,早就把背上的麻袋丢在了一边,正捂着脚脖子连跳带叫,鬼哭狼嚎。
王鸣三个人从树带里钻出来,上去了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
“行了行了,别把人打死了!”贾树林和王老蔫打着手电从院子里跑出来,赶紧劝住。
“爸,你别拦着我,一万块钱呢,就叫这两个犊子玩意给坑没了!”贾三炮憋了一天的火,总算有机会发泄出来了。打得正欢,听他爸让他停手,就不高兴的说。
“行了!”王鸣没咋伸手,要不这两家伙不死也得废了。
杜富贵和刘三腰子疼的在地上打着滚的叫唤,杜富贵嘴里还骂:“草泥马的刘三腰子,要不是你鼓捣我来,我他妈的能亲自来吗?哎呦,我这牙好像掉了……哎呦哎呦,可疼死我了!”
刘三腰子也不容劲儿,哑着嗓子惨叫:“你还说我,你不都说不来了吗,还他妈的给我打电话……哎呦,就你疼,我他妈的不疼咋地?”
王鸣几个人谁也不说话,抱着膀子看着两人一面嚎一面吵架。
“鸣子,接下来咋整?”贾三炮好不解气,照着杜富贵的屁股又踹了一脚。其实这几年,他没少被杜富贵欺负,现在可算是找到机会了,还能轻易放过?
贾树林和王老蔫也看着王鸣,等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王鸣呵呵一笑,冲着杜小五低声说了几句。
杜小五转身就走了,脸上还带着坏笑。
“咱们在这儿等会,还有个人没到呢!”王鸣笑眯眯的说。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好奇。
结果才过了十几分钟,就见杜老边领着五六个人,打着手电呼啦啦的来了。
那几个人居然还都是村大队的,就连村妇女主任都跟了来。
“咋回事?这咋回事?”杜老边仗着自己带了几个村官,说话的口气也硬实多了。
王鸣耸耸肩,冲着杜老边说:“老边叔,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这干啥,我们怀疑他们是来偷粮食的!”
杜老边哼了一声,看见王鸣的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心里稍微松口气,皱着眉朝地上的杜富贵和刘三腰子看了一眼,就冲身后一个短粗胖的家伙说:“满桌,把这两人整大队去,问问咋回事?”
“哎!”满桌是村里支部副书记,平时根本不管事儿,基本上杜老边说啥就是啥。
这会儿就招呼其他几个村大队的委员,把刘三腰子和杜富贵扶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鸣明知道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也不出声,等着人走远了,就冲着杜老边笑呵呵说:“老边叔,这两天咱们村的耗子挺多的,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别可屋都是那玩意儿,那可膈应死了!”
“啥?”杜老边一听,脸都变色了,扭头就走。
过了不大一会儿,就听杜老边家里响起了他的大骂声:“哪个缺德的玩意儿,把耗子都整我家来……
( 乡村小保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