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所以老天不会对你那么残忍。”黄祖南把方如馨拉近些，小声道，“其实我这是装的，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会非常麻烦。”

方如馨有点不敢相信：“装的？你为什么要装？”

“如果不装，我得去北京，指不定还要留在北京工作，我那舍得离开你？”

“哄我是吧？”

“我哄你干嘛？我说真的，你要配合我。”黄祖南轻轻吻了方如馨一下道，“这几天得辛苦你给我送饭，三天后我出院，回老家休养，你和我一起，愿意不？”

方如馨嗯了一声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韩函哪边让她自己忙。”

“还有个事情，我得带上凌梦雅，我要给她做个康复计划，早上在家里你听我说了凌梦莹的情况，其实我们一直骗着凌梦雅，为了不让凌梦雅知道，只能把凌梦雅带远些，然后希望尽快找到凌梦莹吧！”黄祖南叹了一口气，抓住方如馨的手道，“凌梦雅那么好，但是不幸一次次降临到她的头上，真够可怜的。”

方如馨也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我们要照顾好她。”

黄祖南双眼一亮，方如馨竟然有这么善良的想法？黄祖南还苦恼着不知道如何和方如馨说，方如馨会不会介意？毕竟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现在方如馨这表现，真让黄祖南松了一口气：“谢谢！”

“不谢，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黄祖南又亲了方如馨一下，正好这时候门被推开，何小碧走进来，看见这不该看见的一幕，吐了吐舌头道：“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等会再进来。”

“不用了！”方如馨脸红道，“我出去倒水，你们聊。”

方如馨匆匆低着脑袋走了出去，何小碧走进来，坐在椅子上道：“你太倒霉了吧？你就不会闪开？”

黄祖南翻着白眼道：“我撞你一个，看你能不能闪开？”

“我绝对能闪开。”何小碧敲了敲黄祖南打了石膏的腿，“什么检查结果？需要截肢不？如果要，我提前送你一张最高级的轮椅。”

“你把钱省下来下次送自己吧！”黄祖南转移了话题道，“告诉你爷爷没有？他怎么说？”

“就笑了笑，说明天带个客人来看你，然后明天下午我们一家人回省城。”

“过两天我也回老家休养。”

“这是好事。”

“嗯，近来好累，神经绷紧，再不放松一下，我真要神经病。”

“你……凌梦莹哪儿……”何小碧有点吞吞吐吐，最终没有往下说，而是道，“算了，我不说，我看最后的结果。”

何小碧一直在病房里呆到中午，才和方如馨一起离开，到外面吃饭，然后方如馨负责给黄祖南打包回来。

方如馨走了半小时左右，黄祖南刚把电视机打开打算看看新闻，忽然特护推门进来道：“黄主任，张副院长说想见你，问你欢迎不欢迎？”

黄祖南愣了下，这需要问吗？张副院长什么意思？想着这个问题，黄祖南对特护道：“请他进来。”

特护应了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张副院长走进来，这是个胖子，年纪要比宁副院长小五六岁，负责的是非技术科的比较清闲的工作，在技术科室的医生护士眼里，是属于吃干饭，而不创造一分钱利益的那一类。

把门关上，张副院长露出笑容对黄祖南道：“黄主任，还好吧？”

黄祖南道：“不太好，腿不能动。”

“你该好全才出院，昏迷那么多天，刚醒过来就出院，太不爱惜自己，又不用你掏医药费，多躺两天才是对自己负责啊！”说着，张副院长坐了下来，继续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有去看过你，多害怕你醒不过来，那是我们医院的巨大损失，还是医学界的巨大损失，幸好上天眷顾。”

“张副院长言重了……”黄祖南转移话题道，“张副院长肯定很忙吧？这么忙都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张副院长呵呵笑道：“大家都说黄主任既聪明又有灵性，果然是如此啊！”

这不是明摆的么？又没什么交情，不然来做什么？当然黄祖南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道：“张副院长你又言重了，我就是个普通医生。”

( 乡村小野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