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发生在新婚之婚夜(2 / 2)

似乎又是生死离别,我又听到了哭声,心里难受,听那哭声心里更难受。

我被推进手术室,打过麻醉后,再次失去了知觉。

等我第三次醒来后,我感觉身体没那么疼痛了,只是微微的,不是很强烈,脸上还很热,但已经是我可以忍耐的疼痛了。

舒服了很多,我想我应该没事了吧,我再次试图去睁开眼睛,不多会,睁开了,我爸妈仍旧在,小杨、罗宇、王朝马汉他们也都在。

我看到了他们,他们都围了过来,仍旧要哭,我赶紧说:"别哭,我没事了,舒服多了,你们都别这样!"。

可他们还是哭了,我妈眼含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小杨误着嘴哭,马汉趴我床边望着我说:"大哥,没事了,一切都好了,你放开心,什么都没有!"。

可我从小杨的眼神里感觉出了不妙,很不妙,她的眼神不光是伤心,还有一种是不忍心看我。

我想,我知道什么了,立刻想去摸脸,但手被罗宇拉住了,我拼命地挣扎,我说:"你放开!"。

“不要,小路,你听我的,没事!",罗宇不放,我去抬另一只手,结果也被他拉住了,我妈和小杨就开始哭,在场人也哭。

我不去挣扎了,我望着罗宇,露出可怕的目光说:"告诉我,我是不是毁容了,很可怕对吧?"。

“没有,你不要乱想,是一点点伤,不能乱碰,医生说没事,好了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愣在那,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在欺骗我。

足足有十分钟,我就那样看着他,最后闭上眼睛躺了回去,重重的,闭上眼睛,我想我不要去摸了,也不要看了。

我爸似乎在伤心之余还有安慰,他想我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我怎么个模样,他至少还有个儿子吧,他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说:"没事的,舟儿,你听爸爸的,一切都没事,爸爸在这!"。

我转向我妈,尽量让她放宽心说:"妈,我没事,不要这样,我知道,但我没事!"。

小杨慢慢地走了过来,她靠近了我,拉过了那只被罗宇拉着的手,望着我说:"小路,你别难过,真的没事,英子跟你保证,没事,很好的!"。

我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问她说:"沈冰怎么样了?"。

小杨听到这句,手捂着嘴又要哭,罗宇说:"我们刚刚过去了,她治疗的很好!"。

我突然抓住罗宇的手说:"你们跟她说我已经毁容了吗?告诉我,有没有说?"。

“没,没有!",罗宇说:"小路,我们只是怕她担心才没说的,不是因为别的。"

王超告诉我,这次警察总算干了点人事,次日案子即被告破,田少德还没跑出祁连县就已经抓捕归案。

田少德一年刑期刚满,释放不到一周,听到我跟沈冰结婚,便潜伏在附近树林,半夜放了一把火。

我跟田少德是死敌,也是情敌,四年的恩怨如今终于有了结果,我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法律对他应有的惩罚,我觉得值得,沈冰曾差点毁在他手里,我现在也毁在他手里,这或许就是命运,逃不过的,故事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时间无比的漫长,可是时间总是要过去,不管多难熬,都要过去,那天夜里,小杨、罗宇、我爸妈、王朝马汉一直守在那,似乎是一刻不给我去碰自己的脸,可是总是要碰到的,他们也无法阻拦,到下半夜的时候,我的脸痒的厉害,我想去摸,他们先是拦我,最后放弃了,我摸到了脸,上面全是麻麻的,很是恐怖,可怕,我一边摸,牙齿一边作响,最后他们抱着我哭,拉着我,不停地说:"小舟,没事的,医生说会好的,不会留下疤痕,不会的!"。

我再次不再反抗了,眼睛望着一处发呆,悲痛从心里涌上大脑,一阵酸痛。

他们还在安慰我,他们把所有安慰的话都说遍了,最后甚至都找不到什么话了,可我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

大概快要天亮了,我就那样眼睛一动不动地愣在那,眼泪偶尔想到伤心处会落泪。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实在是困了,最后,我索性都不要去想了,挨一秒就算一秒,一分钟就算一分钟,不去多想了,我害怕白天的到来,多希望一直这样黑暗,我想我怎么面对沈冰,如果她看到我的样子,会怎样想,我知道也许她会忽视一切,可重要的是这给她带来多大的压力呀。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被一声凄惨的哭声惊醒,我睁开眼,大吃一惊,肖梅跪在我床前,双手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胸前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在场人也摸着眼泪,低头不语,我爸妈望着肖梅露出惊异地神色,他们也许纳闷怎么突然冒出如此漂亮的姑娘为我悲伤欲绝。

肖梅是看到银州晚报刊登的消息后匆忙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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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教师的艳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