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心的的呼唤(1 / 2)

专家把钱退还给我,拍着我的肩膀沉重地说:“小伙子,不要着急,我们会尽力的,这是我们的职责,你们家属也要配合,多让病人听听音乐,请个好按摩师做四肢按摩,前三个月非常重要,三个月内病人苏醒不过来恐怕就严重了,好在最近几天病人已经得到了些中医治疗,这边拿过去的药治疗及时,为病人的康复争取了时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看见肖梅的亲戚们都来了,肖梅的几个姨姨和姑姑跟肖梅母亲抱在一起痛哭,我心里酸痛酸痛的,这种不幸搁谁谁都接受不了,好端端一个人突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们心里不知有多难受了。

看到我,她们迅速围拢过来,对我的出现,她们目光中最多的是疑问和好奇,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说是肖梅的同学,便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告辞出来。

我直接去新华书店,买了好多磁带,在外文书店买了些外文刊物,还有一本英文版《安娜卡琳妮娜》,然后去商场买了一台高档的录音机,因为高档录音机音质好点,听起来舒服。

最后去了一家私人按摩诊所,找到一名女性按摩师,是朋友介绍的,据说她曾经在北京学习过几年中医按摩,是目前银州唯一有按摩资质的按摩师轹。

每天按摩三次,日工资一百元,我一口答应下来,我说如果效果好,我可以工资翻一倍。

女按摩师被我的真诚感动了,立即要求随我去医院看看肖梅。

我拉着按摩师赶到医院时,天已经黑了,第一次针灸刚刚结束篌。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看我跑前忙后,又是买磁带录音机,又是请按摩师,目光中明显流露出几多感激,她们可能从肖梅父母口中打听到我还是一个有钱的人,重感情,明显热情了许多。肖梅父亲拉着我手,望着我,嘴里一直说着两个字:谢谢。

我不停地安慰肖梅父母,我这样做是应该的,在我最为难的时候,肖梅能主动去龙泉替我上课,为了我差点去大山里当教师,如果不是我的冷落和坚持,她可能现在还在山里受苦呢,我能报答她的也许就是这些了,如果此次肖梅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一辈子不得安宁。

按摩师开始给肖梅按摩,病房里回荡着贝多芬悠扬的交响曲,不知肖梅听到没有,我多么希望音乐的旋律能够抚慰肖梅那颗受伤的心灵。

趁着按摩师给肖梅按摩的空挡,我出去买了晚餐回来,肖梅父母好像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脸色苍白憔悴,在我劝说下两人勉强多吃了几口。

女按摩师四十来岁,工作起来很认真很仔细,一直注视着我,她羡慕地告诉肖梅父母:“是你女婿吧?好能干,好勤快哦。”

我尴尬地笑笑,没有吭气。

肖梅父母真诚地点点头。

我劝肖梅父母回家休息,肖梅由我照顾,两位老人最近可能没休息好,眼圈发黑,明显有点疲惫,忙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已经够麻烦我了,我说应该的,您们放心吧,夜里我可以放点音乐,读《安娜卡琳妮娜》给肖梅听,我身体能扛得住。

两位老人感激地望着我,千恩万谢离开了,看得出他们对我的印象有所改变,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好感。

送走按摩师,屋子里只剩我和肖梅,看着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我心里一阵发酸,泪又下来了。

我端详着梅,她双眼紧闭着,呼吸很均匀,像是熟睡,我握住她的手抚摸着,心好痛,泪簌簌掉到床单上。眼前睡着的就是那个梅,跟我度过三年大学时光的梅,那个活泼可爱的梅,大学里每次晚会和运动会,她的身影总是闪耀在舞台上运动场上,总是招来男生垂涎三尺的目光,每次她总是那么高傲地走过去,给男生扔下一个酸酸的葡萄,因为吃不到葡萄的人总觉得葡萄是酸的。

可是如今,这个可爱的熟透的酸葡萄却静静地躺在这里,她能醒过来吗?

我抹去眼泪,拿起《安娜卡琳妮娜》读起来,我读得很慢,把每个单词准确地读出来,我明白,在肖梅所有的藏书里,外语书籍几乎占去了全部,外语对她是那么敏感,每个单词都能穿透她的心灵,拨动她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