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的艳情,最后一次接客
H的悲惨遭遇让我猛然惊醒,我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我要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果再不回头,H小伙子的命运就是我的归宿,但是我必须在短时间内积攒够一笔钱,我有一个宏大的构想,我必须把沈冰拯救出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爱叀頙殩
最近的确有点累,每夜都是凌晨四五点下班,由于我是“名牌”,我基本上都是被富婆包夜,一夜得干四五次,体力透支的厉害,明显力不存心,只能靠吃药满足她们无休无止的身体需求,回到宿舍恶心得直呕吐,累得像一滩泥。
我郁闷地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很无聊,随手拿起一张银州晚报翻着。平时买来一叠,只管翻看招聘信息,今天细细阅读,内容挺有意思,就是错别字太多,只看了一个版的小说连载,里面错误就达十几处。什么报纸嘛,连起码的“的”“地”“得”都区分不开,而且把“备受瞩目”误写成“倍受瞩目”,把“一筹莫展”误写成了“一愁莫展”,太小儿科了,这是对读者极不负责任的表现。我用笔把错误处一一勾出来,连标点符号算上,有二十多处。
我虽然是外语系毕业,其实到外语系只有一年,其他三年我都是中文系度过的,我对错别字有种天生的敏感,一眼就能瞅见。
我下楼去小商店买包挂面,顺便买了些信封,想闲下来给小杨写封信,问问沈冰的情况橼。
回来后,我把刚刚勾的那份报纸随意塞进一个信封,心想有时间寄出去,提醒他们总编,今后注意点,别再误导读者,特别是正在上学的孩子们。
吃了碗挂面,我便呼呼睡着了。
夜幕降临,我便出门去上班,临出门我拿起那份信,工工整整在上面写上了我现在的住址和自己的名字,路过邮局时我把信投进邮筒里蓣。
大城市的夜色真美丽,霓虹闪烁,万家灯火,满街回荡着卡拉OK声,你只需交一元钱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话筒,一展歌喉。
生活很美好,我却不能享用,我轻叹一声,像我一样的年轻人此刻正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公园里,黄河边,滨河路,成双成对,倾吐爱慕,我却孤独地生活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挣扎在社会的最低层。
来银州已经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事,如今沦为人所不齿的靠出卖肉体为生的“鸭子”,我失去了目标迷失了方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一声鼓励,没有一丝温暖,感觉这座城市像一座高大的堡垒,冰冷得像铜墙铁壁,不管你付出多大努力,都无法融入进去。
现实和想象差距真的很大,可是再苦不堪言,再累得破包骨头,我得坚持下去。每次半夜惊醒,我就想起沈冰,感觉沈冰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她还再等我吗,此刻她也想我吗?
每当此时,我总是捧起沈冰给的那本《红楼梦》,轻轻抚摸,睹物思人。
前面的路一团黑,前途一片渺茫。
早晨,我看到楼下车站,站着许多等车的人,非常羡慕,他们都是白领一族,有班可上,工作稳定,有薪水可领,而自己却像个流浪者,漂泊者,不知道落脚地在何处。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可是上天还是眷顾了我一把,俗话说,人一辈子总不可能一直行走在黑暗里,总有天亮的时候,我终于等来了天亮。
那天中午,一辆轿车停在楼下,下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份信详细对照下门牌号,然后敲开门。
房东连忙喊我的名字,其实我已经看见了,我应声出门,两人径直进了我的屋子。戴眼镜,头发卷起来的人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杨伟,是银州晚报总编辑,看到你的信我才找到这里的。”
我有点受宠若惊,忙给杨总编让座,倒了杯水。杨总编很客气,说起话来文质彬彬。
“你给我寄的报纸我收到了,你勾出的错误很正确,做为总编辑,报纸出现这么多错误,我真诚地向你道歉,感谢你对我们报纸的关心和支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支吾半天,说:“我是随便看的,发现了错别字就勾出来,就怕学生们看到,影响了他们。”
“你说的对,报纸的读者不仅是成年人,还有许多在校学生,经常读错别字会对他们的语文知识起到潜移默化的副作用,时间长了,危害就大了。”杨总说话时语气非常诚恳,足以看出他对报纸负责的态度。
随后杨总问了一下我的简历,我大概说了下,当听到我是师大中文系毕业时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杨总开玩笑说他也是那所学校中文系毕业,还是我师哥呢。
杨总问我现在干什么工作,我羞于启齿,顿时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在打工。
杨总问我今后的打算,我垂下了头,半响回答:“我不知道。”
杨总站起来握住我的手说:“明天你来我们报社上班,做校对,我在办公室等你。”
真是天上的馅饼砸中了我,我感激啼零,连忙说:“谢谢,谢谢杨总。”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早,我刻意打扮了下,虽然脸色发青,皮色暗淡,但镜子里的我似乎精神了许多,少了点颓废之气。
我来到报社敲开杨总办公室门,见是我,杨总很热情,目光里透着一种欣喜,倒杯水,说:“小路,你要好好干,干好了以后去跑记者。你做过老师,又学过中文和外语,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越走越好。”
我谦虚地点点头,忙说:“谢谢杨总,我会努力做好校对工作的,绝不辜负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