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常时候看不出来,可到了关键时候才能知道手足情深,虽然俺跟他不是一个妈生的,分开也有几十年了,可血浓于水,到什么时候也改变不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毛蛋依旧昏昏沉沉的,俺稍微吃了点东西,说实在的,真是吃不下,可大哥的心意俺咋说也得吃几口意思,要不然又让他着急啦。
医院病房外,走廊里走来走去,如今年头好了,患的病也是五花八门,原先根本没听说的病,如今一股脑地全来了,人是享福还是受罪呢。
儿子年纪轻轻的,干吗要捡地下的钱呢,他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有跟俺说呀,俺把他抱起来,听他说,他做了对不起俺的事情,没有啊,俺能有啥呀,这里面会不会藏着难言之隐啊,俺的脑子现在是一团糟,心情乱极了。
毛蛋还那样,俺出了病房,反正护理站有人看着呢,护士就在隔壁,走出病房,俺才觉得自己就跟虚脱了一般,腿软得很,扶住把手,慢慢地挪到洗手间。
一推门进到里面,把门带好,蹲在里面俺实在控制不住,放声大哭,爹对不住你,毛蛋你醒醒啊,爹不能失去你哟,一边哭一边说,像俺个老爷们这么哭,不是啥稀奇的,那是俺的儿子,亲骨肉遭了这么大的难,作为父亲的俺能不伤心吗。
这比俺倒霉还难过,俺都多大岁数啦,有一天没一天,可孩子依然是孩子,正是阳光的季节,让车碰了,而且还昏迷不醒,俺听大夫说过,受伤的部位有两处,一处是腿,一处是脑部,脑部幸好没有事,可腿就难说了,有几处都骨折了,需要固定,孩子得拄一段时间的拐杖,这是怎么搞的,春柳是那样,毛蛋成了这样,往后这两口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呀,一想到这,俺就难过,在洗手间里,俺蹲了半天,哭了一顿,好歹把心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用手擦了擦脸颊的泪,走出了,在池子边洗洗脸洗洗手。
回到了病房,看着上面的滴答滴答往下流。
俺一夜没有回来,毛蛋也没有回来,再说家里头,程晨呢,打电话问了问小苏。
说俺回去了,是她送到路口的。
不会吧,按说应该回来了,可怎么回事呢。
忙打电话,没曾想俺压根没带手机。
春柳那边也着急了,毛蛋说出去给她买水果,怎么也不回来,两个女人一想,难道出事啦。
看看外面黑灯瞎火的,程晨比较还能稳住,心里着急,可表面还得劝春柳。
不要着急,或许父子遇上了在外面喝酒呢,男人都是这么没正经,咱们不理他俩,春柳呢,稍微好一点,程晨是有了身孕,时不时就要往外吐,所以没有上班。
春柳是经受了一连串的打击,心理上有了阴影,往常都是毛蛋陪她睡觉,程晨也只好陪她一起睡,还是睡在她的卧房里。
你真好。
春柳你这话就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是叫你阿姨呢,还是叫你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