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敬酒,俺们都碰了。
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辣嗓子。
心说话,这酒看来是高度的。
然后是动筷子。
因为是村里的流水席,一般都不讲究规矩,爱吃什么吃什么,喝酒行令,好不热闹。
俺呢,还没喝到第五杯时候,就有点高了。
俺的旁边是春柱的兄弟,春寿。
他得叫俺一声哥。
黑蛋哥,咋,喝醉了。
醉了就说醉了,这是很平常的,你要是打肿脸充胖子,要是有人起哄,你得趴到桌子下,那多丢人啊。
是有点醉了。
你看看你,喝酒也不看看自己能喝不能喝,嫂子给黑蛋哥端面吧。
啥面呀,是汤面,有汤有面,上面还漂着两鸡蛋。
面端到面前,俺闻了闻,挺香的,这里面一定打了香油,除了鸡蛋,就是葱花。
吃吧,这就跟在家一样。
三下五除二,俺就把一碗给报销啦。
春寿问了声,还要不要。
俺摇摇头,说道,吃饱了,麻烦你啦。
然后继续在桌子上吃着喝着。
虽然是吃饱了,可大家都没离席,俺走对大家是大不敬啊,算了,还是陪到底吧。
他们的话,俺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闹完了,饭也吃完了,俺也该回家啦。
一走出他们家,就觉得自己的腿不知往哪儿走。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