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门,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女站在外面。
姑娘都这么晚,我关门啦,改天来吧。
大夫,求求你,给我开点药,我头痛的厉害。
人家泪水涟涟,安锁可是厚道人,见人家是难受得很,就动了恻隐之心,他哪里晓得,这个女子来者不善。
让到诊所里面,做医生的都讲求望闻问切,看看你的面容,闻闻你的气味,问问你的症状,最后切你的脉,病就七八不离十啦。
安锁是俺村的赤脚医生,他们家祖传的医术,俺村的人都愿意到他这来瞧病,更大的意义是这儿的诊费不高,都是穷苦人,手头没有多少闲钱让你乱花,即使得了不治之症,也是拿点药扛一扛,扛住了,多活几年,扛不住,就伸腿翘辫子。
安锁闭上眼睛仔细给来人号脉,说来也怪,从来没号过这么古怪的脉,你说没事吧,可这位是一脸的病容,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似的,可有病吧,也断定不了得的是什么病。
还是自己的医术不行,人家怕是得了疑难杂症。
想到这,对姑娘说,你的病我瞧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安锁这话说的是实话,自己的水平有多少,用不着吹嘘。
哪知道,她不乐意了。
哼,连我得的病你都不知道,你还当什么医生啊。
天晚了,你走吧。
要我走,可以,但是,必须。
必须什么。
就是要你的命。
什么,你说什么。
你挺大的人,咋听不懂人话呀,你今天必须死。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