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毛蛋的姐姐,弟弟终身大事咋不来呀。
信是送去了,大概人也接到了,那天,俺不在家,是秀芹接的电话。
闺女在电话里说,她现在工作压力太大,分不出时间来,不能回去了,只能送点钱,秀芹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抓起电话就说,你咋了,出去几天就有两下子,你弟结婚你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外面的世界太吸引你啦,你是个山妹子呀。
啪的一下,挂了电话,气冲冲地回了家。
俺进门的时候,大概是两点钟,心想这么晚了,秀芹不一定做了饭,没有进厨房,等俺晚上的时候,才看见她倒在灶台前,额头上全是血。
急忙送医院,路好走了,也没有多大功夫,送入了抢救室,俺、宝树、春柳、毛蛋在外面守着,心说话,咋来的这么快呀。
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却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俺一下子瘫在地上。
秀芹,你咋这么狠心呀,俺还想和你白头到老,咋能说走就走啊。
秀芹走了,俺没媳妇啦。
本来是准备办喜事,如今却办成了丧事,真是晦气呀。
俺躺在炕上,身上盖了三层厚的被子,还是觉得冷。
爹,你好多了吧。
啊,就是有点冷。
俺再给你盖一点吧。
俺摆了摆手,春柳,不用了,你也累得够呛,去睡觉吧。
爹,你这样子,咱这家可咋办呀。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