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说了,俺是从老家来的,俺来找俺的大哥,他叫赵书全,前不久刚去世,俺想见见他的家人,毕竟他是俺的大哥,俺跟他是一个妈生的,同志,你行行好,告诉俺,他的孩子搬到哪儿啦,俺求你啦。
说着,俺打算给人家下跪。
大兄弟,别这样。
大姐把俺拉起来,对俺说,看样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来着了,我和你大哥经常往来,你大哥退休之后,我和他还是一个团体的,你大哥命苦,老伴走了,剩下的都孤零零的,孩子们都有出息,有个是医院的大夫,不行的话,你可以去找,或许能有点线索,凡事都得慢慢来,大兄弟,要不这样,你也找,我也帮你去找,你把你现在住在啥地方,告诉我。
俺听了,觉得有道理,把自己所在的旅馆写在纸上。
大姐也是热心肠呀。
俺出了小区,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看来自己想得太简单,大哥走了,他的孩子能认俺吗,既然来了,再想退出,看来是无用的。
回到了旅馆,找人问了,知道那家医院的具体方位。
休息了一晚上,俺同样起了大早,上了公交车,首都就是大呀,俺眼都看的直了,分不清啦,找来找去,找到了医院。
来看病的人挺多的,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生病。
俺走进了住院部,转了半天,终于在公示栏上看到俺的大侄子的相片。
想不到,俺的大侄子是主任医师,相貌跟他爹一样,某些地方还有点像俺,证明就是他,俺要见他,可不是俺想得那么简单。
看病的人太多,他也有名气,找他看病排成了队。
俺想了想,干脆俺也看病。
跑到住院部,挂了专家号,挂的就是侄子的号。
俺心里头扑通扑通响个不停,把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想遍了,俺和他这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他认不认俺这个二叔。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