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三奶奶来了。
都给俺老婆子住手,兔崽子。
老人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俺的手,冲了过来,拿着拐棍,对准喜只就是一下,正好打在脑袋上,这喜只是个不吃亏的主,正拿起东西来,扭脸一看,哟,这不是三奶奶吗。
手停在空中,没有下来。
呀,喜只你长本事了,有种打俺,咋,没底气啦。
哟,大娘是您呀,借俺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您老面前逞强。
喜只,你个兔崽子,你小子拉啥屎,怎能瞒咱。
是是,是,听俺爹妈说过,俺吃过您老人家的奶,俺咋能忘了。
另一边的五叫驴见是三奶奶,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说起来,三奶奶可是人缘不错,谁家没得过她的帮助,孩子们穿过老人家做的媳妇,稍微大一点吃过奶,虽然三大爷没有留下一丁半女,可把村里的娃们看成自己的娃看待,要不然,三大爷咋能为了盖学校,死在山上。
你们两个为了这里边的东西大打出手,是啊,下面有矿产,可那是国家的,不是你们个人的,再说咱这里的人祖辈都在这里居住,山就是父母,你们这么糟蹋,不是不孝顺的子孙们,俺在这里把话撂下,谁挖了,俺就跟他拼命,你们看着吧。
对俺说,黑蛋,咱走。
俺扶着老人家,下了山,喜只和五叫驴各自打算着,哼,不管咋样,谁也没有得到吗,老婆子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要是俺们做了,是会让人骂的。
算了,还是回吧,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俺抬出了老人家,把两拨人都镇住了,可俺心里明白,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们会卷土重来,得先他们一步,把大山的开发权争到手,那样才能阻止他们的贪恋。
可说得容易,做出来难,俺还得回去跟宝树、程晨商量,这事该咋办。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