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喜只连说了三个你,本来是想数数,也好打个借条,要不然,以后没有字据,怕二狗不还钱。
可,二狗呢,看也不看,心说话,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俺以前吧,在村里乡里也是横着走的,谁敢小瞧俺,因为俺好上了赌博,他们见了俺就跟见了鬼子一般。
躲着俺,既然俺是装人不是,装鬼不是,索性就坏到底啦,拿了你的钱,你能把俺怎样,到时候,俺灭了你,看你咋办。
说着,拍拍屁股出了大门走了。
喜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白白挨了打,还搭上钱,看样子,那也是几千块钱,那可是俺这些天的利润,全都让二狗拿走了,他真是黑吃黑呀。
喜只看看身边的人,鼻子哼了哼。
你们吃俺的,喝俺的,到头来,还不帮俺,俺跟你们好有啥用。
喜只,瞧你这话说的。
说话的是他们的小军师,也是本村的人,叫冬锁。
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跟个文化人一般,可这人也不是啥好鸟,整天是搞男女关系,今天泡谁家的小媳妇,明天是睡谁家的大姑娘,可没人能治他。
据说,冬锁县里边有关系,他的姐夫是啥干部。
喜只特别爱听冬锁出主意,他俩个只是岁数上大小。
喜只哥,给了他,又能怎么样,二狗是啥货色,用得着你这么上火的。
你少拿俺开心,你没看见,二狗进来打俺,从俺出来,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难道这世道变了,俺不能让他二狗骑到俺的头上。
哥哥,让你不要发火,你咋又发火,俺问你一句,村里边数谁有门子。
那还用说,自然是他赵黑蛋啦。
是赵黑蛋不假,可你不要忘了,二狗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可在外边闯过世面,要不是时运不济,也不会窝在这里刨地晒日头爷爷。
俺说冬锁,你到底想说啥,不要绕圈子啦,俺咋听不懂啦。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