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第三十一章 我也能写诗啦(1 / 2)

乡村娃的梦想 张泛硕 5601 字 2020-12-05

我兴冲冲跑到薛姨家,却扫兴而归,她家无人,谁也没找到,我只好回学校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在谭老师办公室里,只见一个老头在给谭老师号脉,孙超华在一旁站着,原来这老头是名中医,孙超华用架车十里外拉回来的。老中医把手挪开,谭老师没开口,他把谭老师当前的病状一一说了,说的谭老师只点头,最后还是劝谭老师去大医院治吧,谭老师仍是不肯,老中医只好开个药方子,他说这药不好抓,多跑两家药铺。

“好,谢谢你啦,这么远,给你添麻烦。”谭老师说。

“吃完这药,如果病轻了我再给你复方。”老中医恳切地说。

“老先生,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就是这病,神医呀!我的病一定管治好。”谭老师夸赞道。

“那里,那里,治好病为标准。”老中医说。

“小杉子,见到顾校长了吗?”孙超华问。

“薛姨家没一个人,我又叫药方子拿回来了。”我说。

“拿来,拿来。我看看啥药方。”老中医向我摆手,我把药方递给他,他看吧多时说:“这药太轻了,他是按肝炎治,一定发展到癌,快点治愈,要不然命不保,你知道这有危险性。”

“小杉子,叫你爸抓药去,你爸抓不来再叫顾校长去s市抓,我去送老中医??”孙超华急促地说。

“好的。”我答应一声抓起两个药方跑出谭老师的办公室回家了。

走到半路,我打开两个药方作一比较:大队卫生室的药方r莞一芸香二两白术三两陈皮一块青橘皮三钱香木缘二两丁香二两干姜二钱炙附子二钱大麦皮一匙麻黄二钱栀子九枚楝子二两柴胡四两甘草二两老中医的是一张白纸柴胡10g,芍药8g,枳壳8g,香附8g,陈皮10g,川芎8g,炙甘草3g。每日1剂,水煎2次,早晚分服。

我看吧多时,反复几遍,药名我就认不清,叽里拐弯啥字也,我真是峡谷里扔水桶——(不懂)扑通。我的脚上好像坠着铅块,走路待别沉重、吃力,我急急忙忙走过一棵大树,又抛弃一棵大树。到家后,我扔下书包,菲菲递给我把花生,笑着告诉我:“哥,吃花生。越山哥回来拿的,他还叫你去他家玩。”

“咱爸呢?”我问。

“找咱爸干吗?”菲菲答。

“我有事。”

“去越山哥家啦,越山哥找你。”

“缺人,他去相亲啦。”

“我不骗你,这是越山哥拿的。”

“给我拿诗集没有?这下我藏起来,不让谭老师见了”我问。

“没有书。”她摇着头。

我剥着花生米往嘴里填,迈出自家的门槛,向二伯家跑去。二伯父住在我家的后面,大门朝东,家的西面有一个大坑,几乎是大半年干旱,只有到夏季梅雨期才有点水,坑内的水并不深,我还领几个伙伴在里面洗过澡,水里做过游戏、打过仗哪,但被大人很吵了一顿再也不敢到坑里去玩耍了。坑内种着不成行不成趟的杂树,坑四周还长着三棵柿树,每到年年八、九两月里我都爬上树够软的柿子喝,又软又红的柿子好像红灯笼,连柿叶也是红的,喝到嘴里又凉又甜美死啦,别的小孩也爬树摘,青山哥经常吓唬他们,可惜连小鸟也挑软的啄,啄一半那一半留在树上了,烦死人,不提这事。我要办的事爸爸没来,不知去哪儿了,越山哥真的回来了,也不在家,去市里看大伯啦,到明天才能回来,二大娘给我捧出花生、糖果,我摇头不要,告诉她,我要找我爸,青山哥拽着我,二大娘装的满衣兜,才肯放我走我找到爸爸,把药方给了他,说了给谭老师两个医生看病的事。爸爸没要谭老师给我的钱,他嘴说多拿点钱,骑着自行车去县城了。爸爸到深夜才回来,县里的药铺跑完了,都抓不齐,妈妈问爸爸怎么办?爸爸也是抓耳挠腮,叫着妈妈连夜找顾校长去了。听说顾校长天明就去s市抓药,一刻也没耽误抓到药就回高寨学校了。

谭老师的病又严重了,好像师生的情谊淡漠了,我要求陪她做伴,她却劝我走,我固执留办公室里,她拿棍打我,谭老师像变了一个人,我弄不懂谭老师的心思啦?在她活动最不方便时,煎汤熬药也不要我了,我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让我带去的营养品,谭老师先是不收后又收下,还是让我走,多逗留会也不行。谭老师呀谭老师!我没得罪过你,不那么顽皮任性了,可老实多了,你为何这样对待我。不公平,太不公平啦?妈妈也学的不公平哪?每次我向妈妈回报谭老师的情况时,妈妈也不让我那里玩,为什么?谁也不告诉我,可所有的大人都不关心我的学习啦,这里也包括谭老师。不过,我发现妈妈、薛姨、蔡老师还有谭老师感情亲密的妇女,经常去学校看望谭老师,后来我才知道,她们轮替班熬药、护理,只到无事时夜深才肯离开,薛姨陪谭老师最多,甚至还过夜。我去看谭老师时,经常发现薛姨摸眼泪喃喃自语:“二姐,你咋儍呢!不叫自已的命当回事,一天两顿饭还吃凉的,积劳成疾,病到这样咋办呢?”我问薛姨说的啥,全听见啦?我是诈唬她哩,其实我听的半字半语,薛姨拽着我,告诉不要再给谭老师说打击、埋怨的话啦?现在我心里也难过,不说多少话啦,也不调皮啦,都说我变啦,其实我心里有事自从谭老师病重以后,我常常不能入睡,翻来覆去压着木板床吱吱作响,夜空的月亮那夜明那夜暗我都知道。我脑子里很乱,想的都是谭老师,而谭老师不加理睬为什么?谭老师不冷不热为什么??谭老师退避三舍为什么???就拿今天来说吧,薛姨叫我去叫顾校长,到学校里去趟,找着找不着不要回来了,你直接回家吧,等会我再派人去叫。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答案在何处,谭老师的病有多重?吃的药有多贵??为啥不让我靠近那间办公室???都说这不是小孩问的事,我兜里还揣着谭老师的五块钱哪,明天就还给谭老师?

刺眼的阳光扰乱了我的睡意,上半夜失眠了,不知不觉天明了。今天是个礼拜天不叫去上学,叫我在家背几首诗,作业也少,没有谭老师在身边,就有好多闲空,我还想叫谭老师教我写小说呐。我又胡思乱想着,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最后那刻才感到待别舒服、温暖、留恋。张青山来了,催我起床,吃罢饭好到河堤去玩,拾河蚌外壳。

我不想去,瞪着双眼也不想起床说:“我不去,昨天叫我找顾校长我还没找着哪。”

“谁叫找的。”青山哥问。

“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