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燕子的妈吗,我见见。”蒋凤瑛小声说。
我把她领到薛姨面前,互相介绍着。
“闺女,你不觉得我这孩子傻吗,又叫姨又叫妈。”薛姨不冷不热地说。
“今后我也这样叫,你烦吗?薛姨,你好漂亮,我觉得你比那个书记大姨还漂亮。”薛姨说着不好意思地和蒋凤瑛对脸。
“她是蒙特丽莎嫂,玲玲嫂,越山嫂。”我说。
“真像达芬奇的油画,黑黝黝的,肯定有劲。”蒋凤瑛说着她自已笑了。
“小妹妹,我小弟不傻,只是调皮点。”越山嫂急忙说。
“他傻,傻人能写诗吗?”蒋凤瑛高兴地说,脸上一片绯红:“我爸就叫我给他学写诗。”
“你不能再叫你二哥打我儿子啦,打的我心疼,到现在还没过来,我真不想叫你俩在一起,小杉子在二姐生前许下的还有愿,他得考上名牌大学。”薛姨郑重说。
“谁不想考上大学,都是奔着那目标去的。我二哥是地痞流氓,是无赖,我爸骂他是败家子,我爸支持我给张茂山在一起,我给他学写诗。”蒋凤瑛脸颊似桃花。
“大姐的眼光真不差。”薛姨喃喃自语地说道,她叫我们都坐车,他们几个要去看电影,今天还剩下最后一天《少林寺》,薛姨叫我们送到影剧院,我们下了车,越山嫂专门拍我几下,我也知道拍的啥意思。我们的东西也叫薛姨拉着,改天在去薛姨厂里拿,越山嫂坐在薛姨车上,我叫薛姨给越山嫂找活,薛姨答应了,越山嫂笑着给我们摆摆手,车子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我看蒋凤瑛有点发傻,呆呆地站着,蒋中凯走了过来,蒋凤瑛拦住她爸说着什么,我心里对他有点胆怯,低着头不敢靠前,我们和他打过招呼,他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的脸,问我疼不疼,我没有回答,他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我,我也没接,他塞进我衣兜里,把我们从小门领进影剧院内,蒋凤瑛站在我身边,蒋中凯走了。过会,蒋凤瑛叫我捞出影剧院,拦辆客运三轮车她叫我坐上,我不坐,我还没坐过三轮哩,她叫我捞上车,客运三轮向北驶去,她也不告诉我去哪,我也不想去,向车外东张西望着,我心里胡想着:她不会叫我拉到没人的地方叫人打我吧,她爸爸挺客气,还给我一百块钱,不会是假惺惺的,骗我上当,看蒋凤瑛,蒋凤瑛喜滋滋的样子,不像有敌意。
“你好像诚惶诚恐害怕的样子。”蒋凤瑛问。
“我不害怕,问你去什么地方?”我怯生生地问。
“到那你就知道啦。”
“你不会叫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打我吧?”
“打你,你也怕挨打,我还可怜你哪。”蒋凤瑛叫我拽到和并排坐着,又问:“唉,那夜一脚踢到俺二哥的是谁,好厉害,又去踢我,我跑了,那人长的敦实。”
“我想拐回去找你,你二哥拦住头,说两句话就打,我没看着谁,你说你在那儿我就不知道。”我心想,知道也不告诉你,我能出卖自已的朋友。
“我让你看s市最好的风景,准备好笔写诗。”
“你让我刺激灵感来啦,那也写不出诗。”我想转移话题说:“我去了谭老师的墓,是大娘、薛姨领我去的。”
“也领我看看谭老师的墓,我不直接做她的学生,间接做她的学生。”
“我教你,你也比葫芦画瓢,也算她的学生,孔子就是我们老师。”
“你说话真逗,孔子就是我们的老师。”她说着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
走到一个桥头,她叫三轮车停下,我俩下了车子,我掏着钱她已经把钱付了。嗬,这个路真宽,双路道,两桥并着修建的,路的中间还有花圃,路两边的楼房建筑有的还没竣工,都比市内的高。我抽出一百二十块钱递给蒋凤瑛,蒋凤瑛不要,她叫我留着吃饭。她先跑到了大桥上,我也跟着跑去,她的一举一动活跃得像个娃娃,我紧紧地跟随像个呆板的老者,她唱着《天上的白云》,我也小声跟着唱,瞅着这里美丽的风景,我下意识地看看天空,天空的云彩真美,片片白云有的像羽毛,轻轻地飘在空中;有的像鱼鳞,一片片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的像羊群,来来去去;有的像奔马,像雄狮??点缀着空间,把空中变得得美丽,蒋凤瑛就是从云间下凡来到我身边,此时我感觉自已好丑陋。
我站在桥中间看,河床好宽,河里有货船在穿梭来往,两岸栽着松树依然翠绿,河的北岸有片枫树林,红红的树叶迎风招展,好像是火炬熊熊燃烧。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