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让谭老师修改诗(1 / 2)

乡村娃的梦想 张泛硕 8621 字 2020-12-05

星期六的下午,我在班里写作业,王洪生气喘吁吁跑过来告诉我:“小杉子,顾校长叫你去呢?”我胡乱地把书塞进书包里,就去找顾校长了,顾校长坐在办公室里告诉我:“谭老师想你啦,拿上你的诗稿,明天老早找我。《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燕子去吗?”我突然问这句话。

“燕子去,你薛姨也去,俺全家都去。”顾校长慢慢地说。

“你说谭老师治病缺钱?”我想起那天的谈话问。

“没你小孩的事,俺老师对啦,我和孙超华再上教办室里跑跑,上课去吧,明天别忘了。”顾校长说吧让我走了。

坐在班里,我什么也听不进脑子里,只到放学回到家里,我把脏衣服脱下来放在洗脸盆倒点水泡着,我又找了身穿上,才看见菲菲沾沾自喜做小玩具,便从书包里掏出薛月送给我的文具盒里拿出一杆大伯给的那杆钢笔,那杆钢笔不好使递给菲菲说:“小妹,这钢笔给你,不过你待叫俺妈叫回来,给我洗衣服。”

“我的还脏了哪?明天洗吗?”菲菲慢慢地说。

“明天还去见谭老师哪?我就这身好点衣裳了。”我急促地说。

“好,好。我去叫,钢笔不许要了,看我做的玩具多好看。”菲菲把玩具搁到我脸上晃晃。

“钢笔我不要啦,对妈说把衣裳洗好弄干了。”我安置道。

“好的。”菲菲答应一声跑走了。

家里没人,我急忙走到柜前,柜没上锁,打开后,慢慢地把叠好的衣服挪开,翻着妈妈存取的小红布兜,找着红布兜,里面的钱并不多,我没去数钱有多少,冒昧抽出五十块钱装入口袋,又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小心谨慎衣服归回原样,这时我听见院内有脚步声,我急忙把柜盖盖好,第一次偷家里的钱,心里特别害怕,心跳到嗓子里了,装作没事向外跑,只见越山、移山架着我爸爸跌跌撞撞走进院子,越山一见我忙说:“三叔喝多了,叫他睡会。”

“在那喝的。”我问着急忙拾到好床。

“在我家,今天给我哥送彩礼的。走,上我家吃剩下的饭菜,还有酒哪。”移山哥说。

“那女的是我嫂嫂啦。”我高兴得蹦起来。

“看吧你美的,移山,你在这照顾俺三叔,等着三婶回来你在回去。”越山哥说着把我也捞他家去了。呵!两大方桌吃剩下的饭菜,二伯递给我一双干净的筷子,我狼吞虎咽挑拣鸡、鱼、肉吃着。少许,移山哥也叫菲菲领来了,俺姊妹俩在这两桌大口吃着,菲菲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俺妈把衣裳给你洗好,给你用火烤干不耽误你穿。”

“喝酒,小杉子。”青山哥倒了两盅酒瓶的酒,给了我一杯,他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我看他喝了,我也端起酒杯喝了,当时在嘴里想吐,二伯家全家人都吵我喝咯,我把酒咽了,辣的我呲着牙咧着嘴直摇头,他们劝我吃菜,几口菜下肚不辣了,青山哥又倒了两盅给我一盅他端一盅碰了碰说:“喝,一醉方休。”然后,他又一饮而尽。我端着酒不喝直笑,放下酒杯想跑,倒被青山哥看穿了,他端起酒杯往我嘴里倒,我不得不喝,又吃了几口菜,趁青山哥不注意,我拔腿就跑,在门槛上给妈妈撞个满怀?“你个大青山又戏弄俺的,看我可打你,你单贯小杉子咯。”妈妈进屋就说。

“三婶,小杉子要喝的,不信你问他。”青山哥吓跑了。

我不怕了,由妈妈在他们不敢再叫我喝酒了。我摸着肚子直到饱嗝,二大娘倒几盘子好点叫妈妈掂着,妈妈不要,菲菲要她说好吃。

“小杉子,我明天归队,送我去。”越山哥说。

“你什么时候走。”我问。

“明天上午十点钟的车。”越山哥接。

“不行,明天天不明就去看谭老师,那我去不上了。”我说。

“你不会晚会去。”二伯说。

“不行,给顾校长说死了。”我果断的说。

“二哥,俺还是去看谭老师吧,谭老师没少在孩子身上下工夫。”妈妈转过脸问:“都是谁去?”

“燕子、薛姨、顾校长”我说。

“愁到钱了吗?”妈妈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说:“我还管给谭老师上中学哩。”

“明天咱家都去,给她拿点钱,我也想谭老师了。”妈妈说着流出了泪,捞着二大娘上里间去了,从里间出来,妈妈揉下眼领着俺姊妹俩走了?星期天天不明,妈妈从鸡窝里抓个老母鸡叫菲菲携着,说是叫谭老师喝老母鸡汤补身体的,俺就到了燕子也家。半路上,妈妈塞给我五百块钱,说叫我给谭老师钱,谭老师会对我更好,我接着钱之后,脚步稍微放慢点,趁夜色把那五十块钱加入里面,才赶上妈妈。叫开门,顾校长在洗脸,顾校长用毛巾擦吧脸,爸爸递给顾校长一只香烟燃着后吱吱吸着。

“谭老师的病很重吗?我也没来看看?”爸爸说。

“嗷,全家都去。”顾校长慢吞吞地说。

“都去,叫菲菲也去趟s市。”妈妈摸着菲菲的头。

“燕子不去了,给菲菲在家玩,去那么多人没用。”顾校长吸了口烟说。

“不行,我还没做过汽车哪?”菲菲幼稚地说。

“谭老师是小杉子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非去。”燕子固执地说。

“都去,都去。不过见着谭老师不许哭,病人一见哭就不高兴,待别是小杉子,注意点。”薛姨按摆道。

“我说一句,是给你小杉子说的,你给她的感情最深、最厚。病人怕哭,因为她的情绪不好,有一种已返心里。再说,她的病都瞒着她,你最了解她的脾气,您娘俩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病情一点也不提?”顾校长说着领着我们高寨南走去。

“我感觉燥热,天还没明也看不见啥样,难道今天有雨。”爸爸说。

“有雨叫它下,谁也管不住。”顾校长说。

“拿点雨具。”爸爸提醒道。

“不拿了,到那都管躲雨。”顾校长说。

薛姨锁上门,天已是麻麻亮了,妈妈给薛姨走在后面说着什么?不时薛姨还擦着眼泪,等走到柏油路时她俩都不说了。稍等一会,来了一辆公共汽车,坐上之后驶向s市去了??到了s市,下了公共汽车,老母鸡拉菲菲一裤子,爸爸要回老母鸡,妈妈给菲菲擦干净,菲菲要把裤子脱掉,在薛姨的劝说下,菲菲打了那老母鸡两下才算毕,我们在街头吃点早点,买点鸡蛋、水果给谭老师掂着,妈妈掂的水果给换爸爸了下,就坐班车到市中心医院。我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在通往s市主街拐入健康街没多远眼前出现“s市第一人民医院”前,进入医院,一座高大楼房闪现在眼前,那就是门诊,我们穿过门诊,直奔住院部,上了三楼在三0三房间里见到了谭老师,谭老师看见我们来,勉强做起身,被薛姨按住了说:“二姐,好点不。”

“好多啦,这里还是比乡下的强。都来了,家里忙不忙?”谭老师问。

“不忙,家里没活。”爸爸说。

“小杉子也爸,你咋来啦?”谭老师高兴说。

“我从早就想来看你,一直没空,小杉子说来我也跟着来了。”爸爸说。

我们把掂的礼物放下,这是过来个小孩接着我妈妈怀里的老母鸡系在床腿上,又把礼物规规矩矩的放好,等那小孩站定之后,我才发现他比我高半头。再看这间房子放着三张钢丝床,钢丝床中间放着一个小柜子,专供病人放东西用的,三张床两张有病号,那张是空的。

“来看看不就好了,还买这么多东西。”谭老师挠挠头皮说。

“二姐,没买一啥。”薛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