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听胡教官讲故事,大家都竖起耳朵听起来,胡教官沉思了一会说:“我那个时候还不是中队指导员,有一次出差去送一份重要文件,于是我就坐上了去省城的一辆大客车,以前很多次做这样大客车,可是那天却非常的不顺当,半路我坐的大客车抛锚了,幸亏我对这个地方熟悉,离此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于是我步行去了小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是个只有两千来人的小镇,除了车站有一间三层楼的高屋外,其余全是南方农村典型的砖瓦建筑的木房,车站那间国营的旅店我看过了,脏乱的怕人,墙壁上黑漆漆的,简单的放着一张木床和地上摆着个水壶,我看得恶心极了,尤其那床上又黑又厚实的被子,我怀疑里面的虱子多得可以组成一个军团,尤其是这房子窗户坏了,从旁边另一间屋里正飘来阵阵汗味及身上很久未洗澡的恶臭,更讨厌是的阵阵如雷的打酣声,我几乎可以肯定旁边那个八人间住的是大群民工,于是不管那中年妇女如何推荐,说这是这里最好的一间房子,唯一的单间,才八十块每天,这么晚了还可以给你打折,六十就行……
我非常讨厌这个旅社,就飞快的跑出来,想在街上重新找一个旅社,于是我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下,记得有个朋友说过这个镇上有一个悦来旅馆,这时我远远地看见有一个二层楼,这房子看上去挺气派,面东南而立,黑暗坚实的墙体,朱红色的木檐飞舞着,门前是两根直立的圆柱,也是朱红色的下面两礅圆石垫着。上面写着悦来旅馆。
我一看到地方了,就走了进去,昏黄的白炽灯有些昏暗,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烟味,气味非常大,这个不像是我们平常吸得烟卷,于是我就朝屋里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那里吸着烟,老头头发已经微微的败顶了,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老头说:“同志你住店吗?”
我说“是呀,大爷你们的旅馆注满了吗?”
那个老头把烟袋放在脚底磕了磕,然后站起来说:“同志你来的太巧了,正好有一个四张床的屋子没有注满人,你去了正好可以住下。”
我说:“那个大爷,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开一个单间,人多了房间里乱。”
那个老头眼一瞪说:“你以为我们这里是车站的旅馆,我们这里的一间房比他们的两间房还大,我敢说我们的旅馆是这个镇子上最好的,你错过了我们家不会再找到第二家。”
其实我睡觉,一个床足矣,可是我的身上带着手枪和一份重要的文件,这个文件如果丢失,足以结束我的当兵的生涯,弄不好还可能上军事法庭,于是我咬咬牙说:“有没有单间?大爷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出高价。”
老头看了我一样说:“没有,就那一间。”
这个时候的夜已经深了,我又不想回车站旅馆,于是我就求那个老头说:“大爷我身上带着重要文件不能丢失,你看这是我的军官证,大爷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老头足足瞪了我一分钟,然后在抽屉里拿出一本发黄的老黄历翻了翻,我看见老头先是皱着眉头,然后眉头舒展开来,面上带着一丝喜色,然后说:“今天她不会回来了,今天不会回来,那个同志我问一下你身上有什么血债没有?”
我一听就怒了,说:“大爷我是一个当兵的,这是我的军官证,我还没有做过啥亏心的事。”
老头放心的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