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他过得颓废荒唐,荒谬地是,并没有任何女人与他共享夜生活,不是他染上“认床”的坏习惯,也不是他突然“无能起来”,而是他就是不想要别的女人,也许是尺寸不合让他嫌,起不了那种燕归巢的温馨感觉,齐放刻薄地想着。
他静躺着,不愿吵醒她,但唇却不听使唤地欺近她的唇角,极其轻盈地吻着她,以鼻息逗弄她的面颊,冀望她能在瞬间醒过来。
家是感受到他心里面的召唤,她哼出了声,伸手往空中一拨,似要扫掉脸上的干扰,却在不知觉中替他制造一个机会。他伸指沿着她醉红的唇缘轻探慢捻,制造动乱,再以自己的唇来回厮磨,撩拨情火,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劲,也许是全部的筋都不对劲,他竟分外享受静静吻她的感觉,即使这一刻不玩攻城掠地的把戏,也无所谓了。
想着,他撤开了身子与她保持距离,享受与她无言相处的时刻,不过十秒,她自动地往他这头挪过来一点,虽然“那一点”用尺丈量不出来,他知道她的确靠向自己,他不想退,也没地方退,因为他人已在床的边缘,再退就得往地板坠。
他保持原姿,略抬眼探视她,接触到她星眸半阖的慵懒表情,就知道她没清醒过来,她呓语了一句梦话,听来不太真切,他只能自行解释她要他爱她,就象那一夜一般,不需要更多的邀请,他象情场上义无反顾的烈士,纵身跃入欲海,五体投地照办了。
解去她的棉质睡衣后,他嗅闻她的体香,将她半裸里的凝脂玉肤尽纳入眼底,他的身体表面隐隐地泛着被原始欲火蒸烧出来的汗水,汗水下的他象一把未炼成钢的生铁莽撞地横切进她柔软地身子,不顾一切地俯身温润她,勾引她甜美多情的潮水,如蛇信般灵活地舌尖不停地绕着各处的激点,想将欲火点燃。
他能感觉她的已被他撩拨醒了,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身子再搂近些,他伸舌慢舔她殷红肿胀的唇瓣,抚弄她,挑起她翩翩飞舞的,慢慢地一厘一厘地循着她的腰腹下探她的幽谷,方知谷底温情处处,暖暖地包围着他,他象在山林间迷途的猎人,失去追踪的意图,只能靠着本能急寻出路,而出路的那一端有着他梦寐以求却注定与他势不两立的山林守护神,等着痛惩他放肆不轨的侵犯行为。
齐放能感觉到她前胸微微仰起,知道时候到了,便挺身往她埋了进去,本以为她会以莫大的欢愉接受他,没想到她却临头僵直掉了。
发生了啥事?
他只知道她在达不到高氵朝的时候发僵,只代表一件事,她醒了!
他万难地煞住车,睁开眼睛找着她,见到紧紧抓着床单的指爪,圆瞪着无助的大眼和愀然毫无血色的脸蛋后,他了解,她不是被吵醒的,根本是被吓醒的。
她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只道自己在黑漆深闻的夜里被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玷污了,直到他抬头露脸,说:“是我。”她才大松口气,还了魂。
惊魂甫定后,又等了足足一分钟,她的肾上腺指数恢复正常才脱口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高兴。”他的态度生硬不悦,因为他正拱着身子努力不往她体内冲,但是现在撤退准要在她眼前失态,于是勉强地答,“这是我的床,不睡这里,睡哪里?”
“可是……”她抬头困扰地看了一下四周,想思考,但目光一落在他跟自己连接的一处时,愣住了,那个表情里掺着被耍、被骗、埋怨与不信任。
( 恶质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