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李兴道:“李统制新来军中,接触不多,今夜我们多熟悉。这几位将领,都是我在汝州时的旧将。能有今日规模,全亏了他们。”
李兴起身叉手:“末将尚未建功,得观察赐酒,甚是惶恐!”
王宵猎大笑:“我军中没有赐酒这回事!大家是同僚,也是朋友,在一起饮酒说些闲话,本来就是寻常事。你们不要心中总想着上下级,甚至还想着前途,那就见外了!”
说完,让李兴坐下。道:“此次我来新野,有两件事。一件是看看军中整顿得如何,还有一件就是安排指挥体系的改革。今年若没有大战,这两件事必须要完成!”
陈与义道:“听闻朝廷诏旨,让陕西张枢密出击,吸引金军西去。去年金军渡江,着实是惊吓到朝廷了。现在兀术依然驻六合,随时渡江,朝廷的心中不安。我们正处两者之中,不知会不会有战事。”
王宵猎摇了摇头:“金军的意图,一是要灭朝廷,再一个就是抢掠。我们两头不靠,除非金军的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来攻我们。当然,真要来攻,也不怕他们!”
此时王宵猎的军队有五万,还真不怕金军。来万人,王宵猎足以防得住。来更多的金军,周围没有后勤基地,支持不住。前两年,金军把开封府和京西路抢个精光,再加上王宵猎搬迁人口,数百里内已经没有堪支撑大军的地方。
数十万大军出击,可不是游戏里一样,部队一选,咣咣就过去了。金军本就不善后勤,王宵猎西北是陕州,到邓州全是山路,不必考虑。东北的开封府已是一片废墟,西边的颍州、陈州破坏严重,而且遍地都是占山为王的,同样不适全大军驻扎。
数年之内,金军都没有调动十万大军进攻邓州的能力。这是王宵猎最大的底气。这段时间,王宵猎可以安心发展。数年之后,那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看着几个人,王宵猎道:“前一段时间我说过,这几个月要整顿。安排了之后,我没有再过问。不知现在整顿得如何,有什么问题没有。”
牛皋道:“大体来说顺利。不过,有些中下级军官对此看法不同,有的人拒不接受。这几个月,逃出军中的下级军官有三十多人。听闻大多逃到了陈州,各据山寨。”
王宵猎道:“这是平常事。人数不多,就没有什么。军中的将领,有许多是原来的溃军。我们军中的制度,与原来的禁军有很大的区别。有人不接受,就由着他们。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牛皋道:“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不过,观察要求军中的将领必须识字,一时之间不好做到。而且教识字的教头也不足。”
王宵猎想了想。道:“此事没有办法。不识字的将领,必须让他们尽快学会。实在学不会,只能另寻出路。我们不能再跟以前的军队一样,任命了将领,还要给他任命吏人。”
有的人识字很快,而有的人,不管怎么教,就是学不进去。这样的人虽然不多,总是有的。哪怕王宵猎降低要求,只要识字一千以上,能大致看懂公文,依然有人做不到。
做不到怎么办?王宵猎不打算姑息,只能让他们离开军队。以后的军中,军官必须识字,必须能进行公文往来。不允许将领不识字,下面配几个吏员。